孩子出現,李嬢還沒說話呢,透明廚房裏就衝出來一個身材同樣圓潤的西南婦女,操着手上的飯勺就朝着這些孩子的屁股上甩去。
一陣鬨笑聲中,這幾名孩子哭喪着臉,躲也不敢躲,就這麼生生吃了一記鐵勺炒肉。
一臉心疼地扯了扯孩子身上的衣服,這名胖婦女咬牙切齒地看了看這幾張花貓似地髒臉,蹬蹬瞪跑到後廚,然後操起一張看起來其實也沒那麼乾淨的洗碗帕朝着這些孩子的臉上抹去。
一邊揪着耳朵給人抹臉,胖婦女一邊罵罵咧咧:「背時娃兒,曉不曉得過年要過得乾乾淨淨的,第二年才沒得那麼多霉運……都七八九十歲的娃兒了,還囊個不懂事,給是想苦一輩子!?」
最大的那個孩子苦着臉一動不動,任由那張散發着些許古怪氣味的洗碗帕在自己臉上使勁搓來搓去,等到一張虎里虎氣的小臉重新顯露出粗糙開皴的真容後,李嬢拍開正在扶着孩子唉聲嘆氣的胖婦女,兇巴巴地指了指地上:「小軍,擦完臉就趕緊給我滾進廚房拿拖把,把地上給我拖乾淨!」
小軍糾結地看着她,然後縮了縮脖子,小聲說到:「嬸,那我們等關店之後再來掃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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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嬢瞪了他一眼:「不行,現在就給我掃,地上這麼滑,客人摔倒了怎麼辦!」
小軍為難地看着她:「那要不,我讓牛娃他們過來掃?」
李嬢冷哼了一聲:「喲,現在叫不動你了是吧?廚房裏面一大堆髒碗,等牛娃他們來了,讓他們洗碗!」
看這個斜着腦袋盯着自己的中年婦女,小軍都快哭了:「嬸,那個,那個……我們幾個已經找到營生了,佘老大他托關係讓我們去那邊幫着卸煤……你不用老想着照顧我們了。」
李嬢聞言大怒,一巴掌就朝着這孩子的屁股上來了一下:「幫到起鏟煤能有啥子出息!?你能鏟一輩子煤麼?我是說這幾天咋個沒見你們去趙老師那邊報道……整了半天你們是去鏟煤去了!」
說着,李嬢越想越氣,有一個算一個,五個小屁孩屁股上全部挨了重重一下:「你們曉不曉得趙老師他們只有一個月假期?你們曉不曉得人家趙老師是大學生?老子厚到起臉皮去求人家,人家才答應幫你們認字讀書的,結果你們倒好,一個個都去鏟煤去了!」
屁股上送了一巴掌後,李嬢似乎怒氣一點也沒消下去,隨便從鄰桌上拿了一雙筷子,就這麼當成小木棍一下一下地繼續打着:「你們曉不曉得讀書才能有出息,你們曉不曉得有個好老師肯教你們有多難得,你們曉不曉得鏟煤有多危險……一個個的屁大點娃兒,去鏟煤!?」
「你們曉不曉得那些煤塊有多重!一個不小心,砸死了咋個辦?砸殘廢了咋個辦?」
似乎越說越擔心,越說越害怕,到了最後,李嬢的聲音里竟然帶上了一絲哭腔。
在一旁看着的楊光彩看的一頭霧水,連忙向旁邊的人詢問是咋回事。
旁邊的食客小聲說道:「這幾個孩子都是孤兒,混這一片的,經常被欺負不說,還有兩個被拐掉了,李嬢心疼他們,所以除了每天給他們留些【剩飯剩菜】之外,還經常把他們叫過來干點雜活。」
說到這,這名食客想起來楊光彩是第一次來默默百炒,對於有些事情不了解,便解釋了一下:「根據公司規定,店長在忙不過來的情況下,是有權利僱傭臨時工幫忙的,而且這些臨時工是按小時算工錢還是按天給工錢,全都是店長說了算;」
「也就是說,這些孩子哪怕只是幫忙拖了五分鐘地,李嬢也可以給他們結一天的工錢……雖然給出來的標準不能超過5塊錢每天,但每人每天五塊錢,也足夠這些孩子舒舒服服地過上兩三天了。」
楊光彩聞言,有些失神。
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並不是所有的老闆都是黑心資本家麼?
不過……
既然這些孩子都答應拖地了,可為什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