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損耗率也較之去年降低了5個百分點。」
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楊默卻向張文順投來一個詫異的眼神。
外人或許不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自打正式收了白蒙蒙為徒弟後,鑽探公司的那些身居中層要職的銅仁人跟老家朋友親戚的聯繫就忽然緊密了起來,與張文順的走動也密切了不少。
要知道,雖然今年鑽探公司在三產項目這一塊取得的成績堪稱輝煌,但說到底它還是個石油生產單位,最核心、最緊要的業務依然是鑽井打油;
如果張文順真的想和那些西南派聯手起來整么蛾子的話,其實在生產這一塊做手腳才是最立竿見影的。
鑽探公司目前的立足之本是鑽井,只要因為調度不當或者什麼意外原因,讓今年的生產任務無法安標達成,王一諾絕對會吃個大掛落,然後鑽探公司明年的鑽井指標也有可能被削減……這種關係到最切身利益的大簍子,足以拿來做許多文章了。
別以為這做不到,要知道,不管是工程大隊,還是固井大隊,甚至是泥漿站,都是石油鑽井的要害部門,只要某個參數或者某個工作環節沒做好,都有可能造成相對嚴重的生產事故;
而且現在跟附近村民協調關係的工作,也已經主要落在綜合辦身上了,別的不說,光刻意在現場時激化一下矛盾,讓村民們拒絕鑽井隊在他們的地頭上打井,那也足夠耽誤生產進度。
可張文順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是聯合起來交出了一份誠意滿滿的成績單,這可就讓楊默真的吃驚了。
要知道,「器材損耗率較之去年降低了5個百分點」這句話,行外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蘊含着多少貓膩,鑽探公司的中高層能不知道?
見到楊默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張文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你別這樣看着我,在你眼中,老夫就只會使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暗中下絆子這種事情雖然見效快,但後果也很嚴重……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傻到玩這種火燒連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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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實話實說,這種手段上不了台面不說,對於王一諾這種眼下有着一定金光護體的人來說,也未必好使!」
說到這裏,張文順的語氣卻有些得意起來:「所以,不但今年的生產大會戰,公司上上下下不會動手腳,就算以後有人想要錘王一諾的邊鼓,我們這群銅仁人也不會摻和進去……不但不會摻和進去,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說不得還得托他王一諾一把!」
楊默一臉驚奇地看着眼前的死胖子,甚至沒大沒小地伸出手去翻了翻這貨的眼皮,似乎在懷疑這個死胖子是不是被黃大仙附身了。
這貨和王一諾不是死仇麼,不使絆子就已經是燒高香的事情了,怎麼還會想着主動幫襯着王一諾一把?
張文順黑着臉拍掉了這小子的手:「臭小子,沒老沒少的!」
見到楊默吃痛地把手縮回去,某個彌勒佛一樣的死胖子這才得意抖了抖煙灰:「呵,你是不知道,周一生產安全會上,王一諾那傢伙聽到到工作匯報時那副見鬼的神情……想必他也和你一樣,驚奇於我們為什麼會這麼配合吧?」
說到這,張文順有些傲然地歪着頭看了一眼楊默:「還是那句話,西南鑽探一公司是西南人的鑽探公司,別把我們想的那麼沒有大局觀……為了把王一諾整下台卻不惜傷害公司根本的蠢事,我們不會去做!」
「而且……王一諾那個傻叉要是還是用以前的眼光來看我,是要吃大虧的!」
楊默皺了皺眉頭:「怎麼說?」
張文順掃了掃他,然後悠哉哉地把那隻肥腿翹了起來:「既然私底下搞小動作的玩法層次太低,那我們整些層次高點的玩法不就行了?」
「嘿嘿,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