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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外表炒的有些焦糊的豆橛子,楊默一臉的幽怨,實在是沒有動筷子的勇氣。
見到楊默那副便秘般地嫌棄表情,土狗同學大怒,夾了滿滿一筷子豆橛子塞到楊默的碗裏:「吃!趕緊給我吃!羊屎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給我面子,以後就別想着跑我這來蹭吃的了……炒的火候輕了怕中毒,炒的火候重了又嫌棄賣相不好,你咋這麼難伺候!」
天見可憐,她是為了楊默的安全着想,外加白蒙蒙指導地炒臘肉做法跟她以往的摻水悶煮的做法截然不同,她沒有經驗,才把這豆橛子炒成這樣的好不好,結果自己大熱天的辛辛苦苦炒出來,這個混球卻不領情,這讓她如何能忍?
嗯……
忘記說了,其實全國每年食物中毒發生率最高的地區,並不是整天吃傘傘躺板板的滇南,也不是喜歡用老油熬火鍋底料的巴蜀,而是飲食看上去樸實無華的齊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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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面除了老一輩的齊魯人節省的習慣刻到了骨子裏,始終保留着長了霉的饅頭把皮一撕就嘴裏塞,爛掉的蘋果把黑掉的部分一切就照常吃等令人哭笑不得的「優良傳統」之外,其實最大的元兇就是豆橛子這玩意了;
缸豆這玩意如果沒炒熟的話,是要進醫院的,以齊魯這邊恐怖到極點的缸豆消耗量,每年因為吃了沒徹底炒熟的缸豆送醫院的倒霉蛋,實在是多到令人髮指。
看到這丫頭生氣了,楊默趕緊把碗裏的豆橛子扒拉到嘴裏,大口咀嚼起來,然後一臉嚴肅地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見到土狗同學轉怒為喜,楊默趕緊夾了片臘肉塞進嘴裏緩和緩和,然後一臉嫌棄地瞥了瞥自家小徒弟:「臘肉有些哈喉了,差評!」
白蒙蒙頓時有些委屈:「師父,這是去年我爸捎過來那批臘肉,一直放在張伯伯家裏,原本想着開春就能吃完的,可結果你後來一直就沒去過了……齊魯這邊的夏天熱到連狗都不敢出門,這麼高的溫度下,臘肉有點哈喉,那能怪我麼?」
說着,她自個夾了一片臘肉放在嘴裏嚼了嚼,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師父:「其實……也還好吧,也沒怎麼哈喉,師父,可能是你剛才運氣不好,吃到邊上的了……要不,再換一塊嘗嘗?」
楊默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在說為師的舌頭沒有你的靈?還是在嘲諷為師的舌頭已經廢掉了?」
白蒙蒙眨巴眨巴眼睛:「師父……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楊默冷笑一聲:「剛才在過來的路上,你還一個勁地勸我少抽點煙,說煙抽多了舌頭會麻掉,以後就吃不來好東西了……你剛才確定不是在陰陽我?」
白蒙蒙一臉的委屈:「師父,這哪能啊,人家只是一個剛出社會,單純到動不動就被你罵成白痴的小姑娘而已,哪裏會有那麼多心思……師父,你是不是跟那些老狐狸處太久了,所以瞧誰都話裏有話?」
楊默一臉鄙夷地看着她:「單純?你丫頭……」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土狗同學看不下去了,當下伸出筷子重重敲了敲楊默的碗:「哪有你這樣當師父的……吃飯!趕緊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羊屎蛋,我告訴你,別以為東拉西扯的拖時間就能不吃這豆橛子了,今天這盤豆橛子要是不給我吃完的話,休想走出這個門!」
不愧是光屁股一起長到大的髮小,土狗同學一下子就瞅破了楊默的小心思。
面對着殺氣騰騰的土狗同學,楊默一臉沮喪地垂下了頭,只能乖乖地哦了一聲,然後用一種慷慨赴死地悲壯,往嘴裏扒拉起那些被炒的焦糊的豆橛子起來。
見到自家師父這副模樣,白蒙蒙忍不住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臘肉一進嘴,她就知道是自家師父剛剛在呂姐姐那吃了點癟,然後想要找自己撒氣了。
想想也對,張伯伯對於這些臘肉可看重了,開春後就直接放在冰箱裏凍了起來,而且用的還不是膠袋,而是用紙單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