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楊默,反而越加令人不敢小覷。
看着這男人對這裏的咖啡口味很有些腹誹的模樣,楊默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楊某人和同伴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些受不住帝都的天寒,打算找個地方混混時間;至於項目不項目的嘛……趙先生不妨先說說,權當是給我漲漲見識了……正好天氣冷,枯坐着也無聊。」
即便是早有預料,聽到楊默這番曖昧而疏離的話,男人眼睛裏卻也忍不住開始放光起來:「好!既然楊先生肯賞臉,那在下這半個東道主就卻之不恭了。」
眾所周知,不堅決的拒絕=成交的機會,越是這種一開始就不給出態度的人,越有可能是真正的大魚,那些一上來就胡吹大包大攬的人,反而是個空殼棒槌。
見到男人滿臉放光的模樣,楊默卻是給他潑了盆冷水:「不過趙先生,話說在前面,願意來國際青年坐着聽人聊天的人大約是什麼個情況,想必你也很了解;」
「而很不巧的是,我們此次來京,正是有事要去拜訪各大使/館,而且我們的長輩恰好現在就在與使/館工作人員對接……所以,那些諸如批條子和插隊之類的項目,就算了。」
男人聞言,臉色頓時僵了僵,好半晌才擠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楊先生是做大生意的啊……失敬!失敬!」
作為華夏的中心,帝都自然蘊含着無數能令人一夜暴富的商機,而在八九十年代甚至千禧年,尤為如此;當然,這些所謂的商機,有大有小,有真也有假。
帝都嘛,這個時代的便利之處大家都心知肚曉。
只不過地球人都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能直接出面的,所以在一段非常不短的時間裏,帝都很是活躍着一批形形色色的「手套」……隨着時間的推移和資源的集中,這些手套不但慢慢有了顯赫的江湖地位,涉及到的項目也不僅僅只有批條子這麼一類,社會上各種需要穿針引線的項目,反而逐漸成為了他們的主業。
既然有了身份地位,再加上他們手裏面的資源和項目越來越多,這些手套們自然不可能天天在大街小巷上去亂晃悠,於是又多了一大票子給他們穿線攬客的非直屬馬仔……這些人被稱為「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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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眼前的這位趙先生就是一名掮客,而楊默所在的這個四不像的院子,就是掮客與客戶和金主心照不宣的一個小據點。
所以這邊的佈局才會是這種不倫不類地半封閉卡座……無它,方便彼此確認身份罷了。
當然,這也是初級階段才搞成這種樣子,等到帝都的這些業務徹底形成脈絡和規模,要想再跟這些掮客碰面,需要花點時間去各種俱樂部裏面混上一段時間不說,即便是想要談點啥項目,那也得去那些私人會所了。
只不過,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那些手套還算好,基本上都很有些和中堂的模樣,辦不了的事情不收錢,但那些掮客就沒那麼多規矩了,裏面固然有老老實實牽線搭橋的,卻也不乏有許多騙子……這些人不但上家是假的,連提供的情報和牽線的項目都是假的。
因此,楊默方才說的那番話,在外人聽起來或許沒什麼,但對於趙帆華這種掮客而言,卻無疑是在告訴他:我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冤大頭,也不是那種你隨便胡扯幾層關係就能唬住的小蝦米,那些子虛烏有的項目,少在我面前忽悠。
見到楊默把話往亮出點,趙帆華可就有些犯難了。
實話實說,既然有這個底氣天天在這個國際青年小築坐着等客上門,他自然不是那種以騙為生地掮客……雖然他手裏面的確有些扯淡的項目,但除非是遇到了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外地冤大頭,否則他是不會拿出來敗名聲的。
可是楊默又點名對那些批條子和插隊的項目不敢興趣,他就真的有些坐蠟了。
之所以感到坐蠟,一方面是看出楊默這人的確不簡單……最起碼對帝都目前的渾水非常清楚。
批條子這一類的項目放在兩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