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利再次給子林和自己倒上茶水。
他喝了一口問道:「那你準備把萬銅乳品廠搞成全國的行業老大嗎?」
「大哥想聽真話嗎?」
「廢話。」
「我是個想當元帥的士兵。」
「呵,這麼大的野心?」
「大哥是一代梟雄,也是小弟的榜樣。」
「你給我這麼大的帽子,這些日子就沒有人告訴你我是黑社會嗎?」
「大哥想聽我來解釋這句話嗎?」
「說來聽聽。」
「社會沒有黑的,有人類社會開始就有了規矩法度,到了秦朝法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法制更是文明的象徵,到了現在就更加文明了,朗朗乾坤哪有黑社會?有的只是事黑,黑事多了形成了大片陰影人們就會誇大說這是黑社會。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辦過見不的人的事,我覺得這也就是適應環境的一種方式,稱不上壞事。我不相信大哥這麼大的企業天天辦的都是黑事,所以誰說也沒用,我有自己的看法」
對子林的說法牛金利是欣賞的,他說:「你看見我往外運煤的的那些大車了嗎?那主車和掛車的載重量差不多,那一車下來多則上百噸,少則也是幾十噸,你知道我能賺多少錢嗎?我告訴你我只能賺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哪去了?都被這一路『卡』掉了。」
「以大哥的威望,在蔡州地面上還至於被卡嗎?」
「蔡州地面上是不至於,可為什麼不至於,不就是這個起的作用嗎?」牛金利說着拍拍自己裝滿鈔票的手提包。
他接着說:「挖煤的臉黑,最可怕的是心黑,有人說我是靠打打殺殺發的家,其實我最要感謝的是那些黑心的礦主,他們不黑心也成就不了我的今天。」
「能打打殺殺的人多着了,怎麼都沒有發家?人都有嫉妒心理,這種心理的人都是找惡毒的話語貶低別人,任何一堆財富的積累靠的都是智慧,而絕非蠻力。」
聊天的最高境界就是能與對方找到心靈的契合點,你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聽着舒坦。
子林的話牛金利聽着就舒坦。
薛明岩、黃杰、蔡一凡也是牛金利走得很近的人,但牛金利跟他們在一起的感覺就不如跟子林在一起舒服,今天上午縣委書記看望作業的礦工時,蔡一凡也陪着。
中午吃完飯書記走了,蔡一凡就討好的想找幾個人陪牛金利打麻將,被牛金利推了。
蔡一凡走後牛金利就給子林打電話,他喜歡與子林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子林的話也有恭維的成分,但辯證的東西多一點,這就是牛金利喜歡的。
牛金利說:「叫鶯鶯回來,我們少喝點。」
子林說:「你不用回家陪家人?」
「天天在一起有啥好陪的,我們喝點。」
他說着就撥了崔鶯鶯的電話,電話撥通他只說了兩個字「回來」,就放下了電話。
子林在想,他找自己喝茶也是這種口吻,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打電話。語言極其簡練。」
牛金利笑了:「你們讀書人不都講究言簡意賅嗎?那麼囉嗦幹嘛!」
崔鶯鶯是牛金利的情人,這在小圈子內人人皆知。
有錢人找女人不是土豪的獨有特徵,那些西裝革履的大咖們不也是美女成群嗎?但土豪們們找漂亮女人就會格外遭人議論,追其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土豪沒有文化,似有暴殄天物之嫌,似乎美女只配那些謙謙君子所有。
牛金利跟大多數有錢人一樣,也喜歡找女人,但他追求女人的方式很特殊,簡單說就是很直接,稍微要點面子的人就接受不了。
他追求崔鶯鶯就是這樣,鶯鶯原來是他孩子的幼兒老師。
面容姣好體態輕盈的鶯鶯,讓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