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一句比一句高昂,劉雙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再看見路奮和路建,心裏也不添堵了,笑呵呵從屋裏拿着錢就要出去買菜,做一桌她兒子最愛吃的菜!
臨出門時,劉雙又回頭看了眼路奮,頭一回熱情無比的招呼這位大哥,「大哥,來都來了,留下吃個飯,我兒子被封了侯爵,大哥承襲了伯爵,你們應該有的是共同話題。」
路奮手指撓着袖口,面上扯了扯嘴角,「哎……叨擾了。」
出了門,劉雙的笑聲陡然大了起來,笑着笑着哭了兩聲。
「婆母,您沒事兒吧?」王芬引着寬哥兒到路奕身邊,出來就瞧見劉雙時常板着的臉多了許多情緒。
「沒事,小二是個有出息的,以後日子不會再難過了。」劉雙忍住嗓子裏的哽咽,她嫁了個不出挑的丈夫,好在生了兩個兒子,個個都是出挑的。
劉雙拉過王芬的胳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小二隻有寬哥兒這一個親侄子,必然不會虧待。」
想起出生就沒見過親爹的寬哥兒,王芬心裏一軟,低聲應是。
獲封忠義侯後,路奕仍在那座兩進的宅院裏住着,主要是侯府選址的時候,皇帝將她宣進宮,攤開一長串的地址讓路奕隨心選。
路奕一指就指了個地方大但是常年失修的宅院。
這不,皇帝派人修繕侯府,一修就修到現在,時機也是趕巧了,正好與路奕續租的三個月完美對接。
要搬的東西不多,也沒什麼貴重的,全權托給當街有名的牙行後,路奕這個甩手掌柜就領着一家子坐上了馬車,慢悠悠去往如今的忠義侯府。
街上很熱鬧,扛着冰糖葫蘆的攤販在街上溜達,時不時嚎一嗓子,別說路奕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就連一向乖巧的寬哥兒,此刻坐在路奕腿上也忍不住扭頭往馬車外看。
一雙黝黑的眼珠看得很認真,抿着小嘴巴,路奕忍住好笑,伸手將遮擋寬哥兒視線的小窗布簾掀開。
寬哥兒視線陡然出現許多人,驚奇的哦了一聲。
「謝謝二叔。」寬哥兒轉頭對路奕笑出一排小牙,又目不轉睛繼續盯着馬車外。
路奕又聽了兩聲叫賣,索性叫停馬車。
「娘,大嫂,你們先回家,剩下的路我抱寬哥兒走回去,正好也逛逛街。」
王芬笑着捏了捏兒子的小手,不放心的交代道:「寬哥兒,要聽二叔的話,不要胡鬧。」
小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寬哥兒不胡鬧的。」
引得劉雙也笑出聲,「去吧去吧。」說罷讓車夫繼續趕車,又拍了拍王芬的手背,「寬哥兒跟着小二,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路奕抱着懷裏養得敦實的寬哥兒,循着叫賣聲直直奔着冰糖葫蘆去,讓寬哥兒數銅錢的功夫,路奕的視線在前面的婦人身上定格。
婦人面容憔悴,枯黃的長髮簡單盤起,身邊跟了一個同樣頭髮泛黃的女孩,女孩面帶擔憂扶着一個臉頰凹陷的男孩。
三個人身上都沒什麼精神氣,像行屍走肉一樣趕路。
喜歡快穿:聖母們太慘,宿主絕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