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雲閒鶴不是很喜歡喝醉的感覺。
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搖晃,變得輕飄飄的靈魂像是抓不住的流雲。
連旁人的話語都無法認真聽清。
很耽誤事。
但是現在他有些着迷這種感覺了。
思維發散之際,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想見的人的身影。
【「不可以喝太多。」】
手裏的酒杯被輕易奪走。
金髮翠眸的少年晃着手指,不贊同的說道:
【「喝太多對身體不好,而且阿雲你明天還有事要做對吧?睡不好會沒有精神的。」】
窩坐在角落裏的人露出笑容,耍賴般伸手去夠被拿走的酒杯:
「最後一口。太陽、拜託——」
【「不——行——」】
「哎——難得的生日,而且,就算我喝得太多,你也會給我醒酒藥,對吧?」
歪着腦袋的人微眯着眼睛,語氣篤定。
聽到他這麼說的太陽無奈的出了一陣長鼻息,抬手隔空點了點雲閒鶴的額頭:
【「我會找先生告狀。」】
「哈哈,沒關係,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喝醉。」
有『同夥』的勇者絲毫不慌。
長臂一伸,左擁右抱。(?)
右手邊喝醉了的魔法師被攬進懷裏也不反抗。
幽靈低着腦袋,絮絮叨叨的說着『這不行、那不行』,下一秒超大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嚷嚷着: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個魔法不等式要帶水!啊啊……論文又被砍了,到底哪裏不對你**講啊!改改改!就知道讓我改!到底哪的問題啊!」】
很顯然,這是又想起了畢業前夕的痛苦歲月。
左手邊喝高了的壯漢沒被攬動。
紋絲未動的『石頭』振臂一揮,高舉手裏的酒杯嚷着:
【「再來一杯!」】
一轉頭,看到好像是停下來了的雲閒鶴,石頭叔晃晃悠悠的將一瓶還沒開封的酒塞進對方的手裏。
【「喝啊!看着幹啥!小鶴你這也不行啊,就整這一點?」】
「喝!」
【「石頭叔!」】
瞧見這一幕的太陽當場炸毛,嚷着奪走了石頭叔剛遞過去的酒:
【「你今天已經喝的夠多了!」】
【「嗨呀,難得高興嘛,小太陽你也別咋咋呼呼的,坐下來一起!不過這也沒別的凳子……來,坐叔腿上!」】
說着,壯漢拍了拍自己結實的大腿,示意對方可以湊過來。
太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順手掏出一台錄像機:
【「我要都錄下來,等一會兒先生和棉花採購回來,當證據給他們看。」】
【「嘿!我今天喝酒可是報備了的!」】
【「是是是,先生讓你們三個喝一瓶,你們一人喝三瓶,不對,不止三瓶。」】
【「嘖,那一小瓶,就那點扣了吧瞎的東西,一口下去,味兒還沒品出來就沒了。」】
石頭叔很明顯在討價還價,試圖解釋。
不過可能是因為聽到了太陽說要錄下來當證據,這反駁的話他到底是沒敢說的很大聲。
別看先生成天看起來好說話、文文弱弱的,板起臉來生氣的樣子超級嚇人的。
錄像機的鏡頭轉了一下,畫面從喝醉的壯漢轉移到兩個嘀嘀咕咕的竹馬竹馬身上。
魔法師纖長的手指沾着酒液,在勇者素白的掌心上歪歪扭扭的畫着什麼。
【「我記得…這樣再這樣…然後……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