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光先生,今天晚上吃什麼?」
「野鶴想吃什麼?」
「嗯——都可以?」
很奇怪。
走在前面的少年面色蒼白,墨色的短髮隨着對方側頭的動作輕晃着,為對方的笑意添了幾分活力。
但是、好像……
記憶中他每每抬頭看到的景象,都應當是、白色?
而且那雙眼睛似乎也不該是琥珀棕色的,應該更加耀眼一些、…或者說與眾不同一些?
真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跟着少年往家的方向走的諸伏景光面上不顯,但心裏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做的夢太多了嗎?
以至於夢境跟現實混淆,讓他錯把野鶴當成夢裏認識的那個人了?
野鶴、野鶴……野鶴?
…真奇怪。
·
不對勁。
被野鶴一把抱在懷裏躲起來的柯南在感受着對方因為過度呼吸而劇烈起伏的胸膛,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野鶴哥的身體素質有這麼差嗎?
啊、不對,對方一直都在生病,身體素質差也沒什麼。
……不對勁。
「野鶴哥?你沒事吧?」
「咳咳咳、沒事……噓……沒事的,別怕柯南,我會保護你的。」
「先別說這話了,你還是先好好緩和一下。」
不對勁。
對方的安撫並沒有讓柯南放心下來,承諾也並沒有帶來太多讓人信服的感覺。
儘管對方確確實實的將承諾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
但是、但是……
跟着對方逃生的柯南看着那道單薄的身影,總覺得對方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應該是什麼樣的?
·
他們在懷疑自己的友人。
說不上什麼原因,說不出理由。
但是,柯南一行人總覺得,他們的友人不應該是這個留着黑髮,有着琥珀棕眸子的野鶴。
那個總是在朦朧夢境中出現的友人,應當有着更叫人驚艷的相貌。
那道總是在晃神中聽到的聲音,應當更具有活力,更溫和。
對方、似乎更喜歡捉弄人?
但是當對方做出任何承諾或擔保時,僅僅是聽到對方說出口,就足以讓他們所信服。
相信對方絕對能做到,相信對方絕對會將其實現,相信對方不會欺騙他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他們一笑置之。
儘管野鶴的能力、提供給他們的幫助毋庸置疑。
但是,就是不對……
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人懷疑他們集體失憶過一次。
然後在不經意間弄丟了非常重要的人,任由一個跟對方有些像的傢伙將其取而代之。
但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安室透無意識的對野鶴生氣、朝着對方吼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站在原地的少年似乎是有一瞬間的無措,那雙琥珀棕眸子稍稍瞪圓了一些,聲音帶着氣急後的顫音:
「哈、……哈?你說什麼?我是騙子?……什麼叫我是騙子?我騙你什麼了。」
對方生氣了。
那張冷下來的,嘴角帶着一絲自嘲笑容的表情,竟莫名其妙跟想像中的友人有了幾分相似。
安室透覺得自己瘋了。
因為過高的期待而去質疑一直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