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馬上跑去了客廳,很快就把藥箱拿過來了。
陳心安熟練而又快速的處理着少年胳膊上的傷口,最後包紮好,這才站起身,對眾人說道:「去客廳,讓他睡一會!」
婦人原本還想陪着兒子,可是丁茂昌卻對她搖搖頭,抱着她一起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丁茂昌對陳心安說道:「謝謝陳先生剛才救我兒子。
你們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資料!」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資料先不急,丁會長,令公子到底是什麼情況,方便說一說嗎?」
金恩載趕緊對丁茂昌說道:「老丁,我剛才說過了,延俊兄弟可是名醫!讓他出手的機會不多,現在主動問你,可千萬別浪費了!」
丁茂昌還在猶豫,婦人卻抬起頭,看着陳心安問道:「先生,你真能救我兒子嗎?
如果你真的肯出手救他,你要多少錢,我們都會給你的!」
金恩載冷嗤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嫂子,你有點小看人了!
像我延俊兄弟這樣的高人,根本不缺錢。
他可比你有錢的多!」
「那你要什麼……」丁茂昌一臉不解的看着陳心安。
婦人卻站起了身,撲通一下跪在了陳心安的面前,大哭着說道:
「先生,只要您能把我兒子治好,要什麼我都給!
就算是要我的命,也隨便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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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安哭笑不得,扶起她說道:「我要你的命幹什麼!
你先起來再說。
可能你專門請我不容易,但是我既然看到了,就不會不管。
見死不救是我們古醫傳承的大忌。
先坐下,你們說說,令郎究竟是怎麼回事!」
丁茂昌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起了婦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其實煥佑在幼兒園和小學的時候,都是很聰明很可愛的孩子。
活潑好動,又懂事有禮貌,連老師都喜歡他。
可是自從上了中學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時候我和他媽媽上班很忙,很少照顧兒子。
總以為請了保姆來照顧他的生活,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後來見到他身上總是有傷,情緒也越來越低落,我們也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
直到有一天,孩子的老師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才知道,煥佑以及那個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上學了!」
婦人哭起來,雙手握着臉,泣聲說道:「我們在海邊找到了他,當時他身上都已經濕透了。
我們不知道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可是回來之後就發現,他情緒非常的糟糕,一聽到上學就發脾氣,大吵大鬧。
帶他去醫院檢查,才發現他患了嚴重的邊緣性人格障礙。
我為了照顧他,辭去了所有的工作,就在家裏專門陪着他。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一直都沒見好……」
丁茂昌咬着牙說道:「孩子為什麼會得這種病?我專門請人去學校調查過。
後來才知道,原來孩子在剛進中學的時候,就被同學霸凌。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年!
孩子跟學校講過,也跟我們講過,可是學校和我們都沒有重視……」
說到這裏,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男子,也跟婦人一樣,捂着臉痛哭起來。
「如果我當時多關心一下兒子,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了!
雖然那些欺負我兒子的人得到了懲罰,學校也賠了錢,可是已經換不回我那個可愛的兒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