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笑道:「天道機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要不是那人吸了海朱的妖氣,這二人又是兄弟,同根同源,互通有無,哪裏這麼容易呢!」
幾人解決了這件大事,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他們在商量去哪裏落腳時,林黛玉說她還想回牡丹城看一眼。
那碧玉是被她化為原形的,她總是掛念着,想看看她何時能醒來。
牡丹城,童宅,花房裏。
童花匠點了一盞昏暗的燭光,正在守着那盆碧玉牡丹。
燈光映照在他蒼老的臉上,照出一派慈父模樣。
他伸手撫摸過花中嬰孩白嫩的臉頰。輕輕呢喃道:「好孩子,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到,你嘴裏遮蓋嚴實的婆婆,應該是魏氏。
當年她咽氣時,跟我坦白了一切。
她說皇上感謝我童家救命之恩,曾留下一個信物,她拿着那信物去求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因為皇上回宮之後,對青兒念念不忘,視六宮於無物,也十分介懷。
表示願意與國師聯手,將青兒燒死,為國除害。
皇后放火那天,她是故意將我支開的。
我知道她愛我,算計了一輩子,唯獨沒打算傷害我。
可是我不能原諒她,我也不原諒我自己。
兩月之前,我的棺材上了最後一遍大漆,我去給她燒紙,是與她作最後的道別。
都說夫妻同心,生死同穴。
可我的心已經給了青兒,我再給不了別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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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知道,青兒的心,從不曾在我身上。
那日,我上墳回來,特地去亂葬崗看了看,我想為自己畫個地方,日後要與青兒葬在一處。
我看見了那三株絕世牡丹,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以為那是青兒帶着她肚子裏一對未出世的兒女原諒我了,回來看我了。
我時常去看他們,怕他們被別人挖走,最終還是決定要接他們回家。
碧玉,可能你不知道,我沒打算將他們賣掉的。
我只是想跟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家人而已……
誰知道,會鬧出這麼多事情……
可說來說去,這些事情……好像誰都是無辜的,可是又好像誰都錯了……」
「爹……」
碧玉牡丹盛開又枯萎,一陣白光過後,一身綠色衣裳的少女又重新站在了童花匠面前。
「皇后早已去世,天子也年近古稀,一切都讓他過去吧!」
「好,爹的好女兒,你總算是,願意認我了……」
「有什麼不願意的呢,在我還不是爹的女兒的時候,您就很疼愛我啊!」
父女二人緊緊相擁,儘管這位年老的父親,已經沒有多少歲月能繼續陪伴他的女兒……
碧玉哭夠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搖着童花匠的手臂道:
「爹,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你培育的那些冬日牡丹,都是我用術法催促它們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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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