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秀秀通過派去偵查的兄弟,分析出來,估計日本鬼子的大部隊沒有去三台子,都追在她們身後了。
硬碰硬,她們沒有勝算,且也沒那個必要,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日本鬼子的腳步,給抗聯方面爭取時間反攻。
劉勝利站在當地,手搭涼棚看了看地形說道:
「我看這裏易守難攻,要不我帶一部分人,在這兒埋伏小鬼子,也好給你們爭取一點撤退的時間。」
陳秀秀搖搖頭:
「師父,原來我也有過這打算,想在這裏伏擊日本鬼子。
但是,也不知道咋地,打從剛才起,我就感覺心裏不踏實,右邊眼皮子總跳。
都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禍,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撤吧。」
「也行,都聽你的。」劉勝利也不敢托大,他也瞧得出來,這幫小鬼子戰鬥力非常強。
主要是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精氣神也不如從前。
年輕那會兒,他怕過誰啊。
可現在,他瞅瞅前頭跑的那些小崽子們,倒是生龍活虎的,就是初出茅廬,還沒有歷練出來,不頂啥用。
打日本鬼子重要,可這幫小崽子的命也重要。
如果要是現在帶的是陳秀秀山寨裏頭的原班人馬,他們還真不一定打怵這些日本鬼子,可現在帶的這些小崽子們,不頂用不說,還拖後腿。
即便眼目前就有大好的機會,可以伏擊日本鬼子,也不敢嘗試。
陳秀秀看着劉勝利多少有點意志消沉,狡黠一笑,小聲對劉勝利說道:
「師父,咱們能想到這種地形適合埋伏,您說橋本十三郎有沒有想到呢?嘿嘿,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他以為咱們肯定在此埋伏他們,那咱們就偏偏不在這兒埋伏。
等到下一個他想不到的地方,咱們再好好跟他們碰一個。
師父,您看咋樣?」
劉勝利一掃剛才的消沉模樣,拿手一指陳秀秀笑道:「你呀,還是這麼促狹。」
陳秀秀看老爺子笑了,她心頭卻是沉甸甸的。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她們來伏擊日本鬼子,有可能會面臨現在的情況,就是所有的日本鬼子,全部衝着他們來。
但她還是對這部分日本鬼子的戰鬥力,有所低估。
過去陳秀秀面對的日本鬼子,武器裝備可沒有橋本十三郎他們這麼精良。
如果橋本十三郎真要是下了狠茬子,玩命的用迫擊炮打他們,他們這一行人,可是很難逃出生天。
只不過這些話,陳秀秀對誰都沒有講就是了。
講出來,對現在所面臨的局面,絲毫沒有幫助不說,還很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她緊緊咬着下嘴唇,思索着該怎樣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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