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的頭,道:「關老爺知道你的冤屈了,知道這村子裏的人心都壞了,今天就派瘟神進村了,從今天開始你千萬別再開門,任何人家也不要去,可一定要聽話啊,爹走了。」
陳厚魁只覺得手裏一松,再看哪裏有他爹的影子啊。
他哭喊着追到門外,耳邊就聽徐艾蒿喊:「爹,你這是追啥呢?」
他才清醒過來,看身後徐艾蒿瞪着眼看他,冷丁記起來老爹早已經讓他們哥幾個氣死過去幾十年了。
可剛才卻又那麼清晰,分明不像是夢,自己手裏甚至還有爹的體溫。不敢對徐艾蒿說,怕小孩子害怕,就道:「爹沒事,剛才來陣風,把爹煙荷包吹跑了。」
艾蒿歪着頭看看,一指:「爹,你煙盒包可不好好掛在腰裏呢嗎!」咯咯就笑了。
陳厚魁回到屋裏,越想這事越邪性,就告訴徐艾蒿和陳儉:「你倆從今天開始別去放牛了,就呆在屋裏玩兒,不許出院子門,誰來也別給開門,村子裏八成要鬧鬍子,開門小心給你倆逮去!」
那時候誰不怕鬍子呀,小孩子晚上不睡覺,大人一嚇唬:「鬍子來了!」小孩馬上就不敢哭了。所以從這天開始陳家就跟村子裏的人斷絕了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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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真就邪性,村子裏果然開始鬧開病了,都是全家人一起病倒,都說這是窩子病,誰也不知道這病是因何而起,瞧病的大夫先還來,後來回家以後又把自己村子的人全傳染上了,嚇得沒被傳染上的大夫都躲起來,誰也不敢再來給看病。
這病也奇怪,並不死人,只是讓人全身無力,嚴重的竟然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陳厚魁就罵:「都是劉家不積德,讓大家跟着倒霉!」
他想起那天早晨老爹的話,悄悄跑去關帝廟,給關老爺燒香磕頭,念叨:「關老爺呀,你要懲罰劉家就單懲罰他們吧,別連累這些無辜的人了。」
有聽見的,跑去告訴劉家,劉賢氣在心頭,病得厲害卻又不能把陳厚魁怎麼樣,只得暗暗咬牙,躺炕上把陳厚魁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也合該劉家倒霉,劉賢的媳婦病得輕,她老娘在隔壁村子病得厲害,連炕都下不來了。
娘家哥嫂都在鎮上開酒館,家裏沒人照顧,劉賢媳婦心疼老娘,見劉家父子雖然也病得不輕,扶着牆還能慢慢走,不至於餓死。
就抱了最小的閨女四妞回了娘家,沒伺候幾天,她哥嫂回來了,原來鎮上也鬧上窩子病了,沒人出來吃飯,他倆趁着沒病,領着孩子想着回鄉下躲一躲,卻不想鄉下早就開始了。
家裏有人照顧老娘,她惦記着家裏的孩子和劉賢,就趕緊抱了四妞回家。
沒想到四妞回到家沒幾天,就開始高燒不退,身上起了疹子,哭鬧不止。
四妞不過七個多月,大眼睛,睫毛長長的,最得劉賢寵愛,把劉家人急得,也沒地方找大夫,就算是找了人家也鐵定不來。他們病得
又都不輕,想抱孩子到別的地方看病也是不能。
只能眼看着四妞受苦,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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