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跑過來一個人。
誰呢?
陳儉。
他聽說郎大夫替孟三丫撒謊騙自己,心裏頭氣不過。
他姐姐陳秀秀是好模好樣地把郎大夫給放走了。
還跟他講,現在日本鬼子要過來下鄉掃蕩。
大傢伙正該齊心合力一起打日本鬼子。
郎大夫雖然貪財,還替孟三丫騙了他們陳家。
可他是個大夫,真跟日本鬼子打起來,必然免不了會有人員傷亡。
救治起來的話,陳家磨坊本來大夫就少,鍾先生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
徐艾蒿還是個小媳婦,體力不如男人。
郎大夫呢,雖然年紀也大了,但是他體格子好。
所以就準備留着他,到時候日本鬼子打來的時候,萬一有人傷亡,也好讓他救治一下。
至於他跟孟三丫合夥假孕騙陳家的事兒,現在就先這麼地,不準備追究了。
畢竟抗日救國重要,自己家的事情,不能影響到打鬼子。
可陳儉怎麼想怎麼憋屈。
總感覺就這麼輕易地饒過郎大夫,他氣不順。
就琢磨着得找郎大夫再說道說道去。
可別以為幫助孟三丫假孕糊弄陳家是小事兒。
過去這可是足以混淆血脈的大罪。
萬一孟三丫有一天從哪裏弄來個孩子,非得說是他們陳家的種,那到時候陳家養還是不養。
那時候又沒有啥親子鑑定的辦法,養了那就是替別人養孩子的大冤種。
不養孩子,別人還不得說陳家薄情寡義,連自家血脈都棄之不顧。
還幸虧陳秀秀撬開郎大夫的嘴,知道了真相。
不然,過後有的扯皮。
畢竟孟三丫是逃跑了,不是死了,這種事情誰說得準會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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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剛從家裏出來,就聽見王老虎他們幾個人嗚嗷喊叫的瞎嚷嚷。
陳儉一聽,臉刷就白了。
快跑幾步追上王老虎他們幾個,顫抖着問道:
「王大哥,不知道你們剛才說要救的玉藍妹子,到底是誰?
能不能也跟我講講。」
王老虎一看陳儉慘白着臉,面無人色地問他話。
心裏不由得也是一聲嘆息。
他們這些鬍子,當然都知道陳儉對劉玉藍求而不得地那點心思。
別的鬍子不知道劉玉藍已經被日本鬼子給殺害了。
所以一見到陳儉,就七嘴八舌地跟他說:
「兄弟,原來你還不知道呢?
我們說的玉藍妹子就是劉玉藍呀。
她被日本鬼子給抓到春城去了。
咱們現在正打算前去營救她呢。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呀?
要是想一起去,那你可得早點跟大當家的知會一聲。
不然去的人多了,再不帶你一起去可咋整。」
「對對對,你趕緊找大當家的去吧,問問她到底打算啥時候去春城救人。
兄弟們也急着救玉藍妹子呢。」
陳儉腦瓜子嗡地一聲。
腦海里一片空白。
斷片了。
只知道渾渾噩噩地往陳秀秀那兒跑。
心裏就一個念頭,找姐姐去,姐姐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把小藍子給救出來。
他邊跑,眼淚邊跟斷了線地珍珠一樣,吧嗒吧嗒地順着臉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