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粹是她自找的。
她不去攪和狗官的好事兒,人家能扇她嘴巴子麼。
既然是她自找的,你都說秋生犯那糊塗,非得去殺狗官幹啥吔!
老黃太太氣得直咬牙,心裏想着,等這回事兒了了以後,如果她還能活着,非得把鐵蛋這老癟犢子和他那糟心的妹子一起趕出去不可。
秋生是不知所蹤了,她可還有其他好些個兒孫在呢。
可不能讓這倆缺德獸再把其他的兒孫們給禍害了。
不過鐵蛋剛才附在她耳邊囑咐的話,還就得照着做。
不照着做,恐怕今天他們一家子就得死在這兒。
至於說鐵蛋跟她說的是些什麼話呢?
無非就是讓她告訴家裏的人,待會如果狗官問起來,都應該怎麼說。
說白了,就是統一口徑,提前串供唄。
老黃太太轉身給她們黃家的那些個女眷們咬上耳朵了,嘁咕嚓咕地一頓白話。
鐵蛋則是負責囑咐他們家的男丁。
但是吧,有的時候,不提前串供說不上還好點。
這一提前串供,然後還是人傳人這麼串的,那傢伙的,到最後一個人那裏,都整的牛唇不對馬嘴了。
整個都亂套了。
本來鐵蛋想讓家裏人說的是,鐵蛋自打跟家裏人吵吵幾句,出門就再沒回來。
至於說當時因為啥事兒吵吵的?就說跟父母隨便拌了兩句嘴,別的啥也別說。
這可倒好。
傳到最後都傳亂套了。
有的人聽的是秋生跑了以後,又回來跟父母拌嘴。
有的人聽成了秋生出門跟別人吵吵去了,然後爺爺奶奶不讓他們跟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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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五花八門的。
根本就不是鐵蛋想表達出來的意思。
等到范業文命人把黃家一家人都給帶上來以後,他還就沒問鐵蛋和他媳婦老黃太太,而是挑了黃家的一個小孩兒問:
「小孩兒我問你,黃秋生是你啥人呢?」
小孩兒吸溜了一下鼻涕,剛吸溜完,鼻涕又淌出來了。
小孩兒又用袖子抹了一下,哦豁,這一下抹的,把鼻涕都抹他自己倆臉蛋子上去了。
抹的老均勻老對稱了,就跟臉蛋子上長倆花蝴蝶翅膀似的。
把范業文給看的,又噁心着了。
小孩兒抹完鼻涕,才開口說道:
「啊?我不知道黃秋生是誰?我只知道秋生是誰。嘿嘿,秋生是我大爺。
等我長大以後,我也要跟我大爺一樣,領着村子裏的人把狼統統都給打死!」
過去那時候在農村,沒幾個連名帶姓喊人的。
大多喊小名。
所以這小孩兒知道秋生是誰,說黃秋生,他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范業文也知道這情況,猜這小孩兒所說之人,就是他要找的黃秋生。
於是又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大爺去哪兒了?」
這小男孩兒咔吧咔吧圓溜溜地大眼睛,說話之前還探頭探腦地瞅了瞅鐵蛋,一捂小嘴:
「我爺爺不讓我跟別人說,我大爺跟別人吵吵的事兒。」
鐵蛋在旁邊聽着,好懸沒氣暈過去。
他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過家裏這幾個小的,就怕他們到時候說岔了。
結果嘞,還是說岔了!
啊這······
難不成真是天要亡他黃家!
喜
第1510章 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