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過多的停留,陳粟趕忙從防護罩出來,回到陸風身邊。
「你怎麼樣,剛剛看你一直很痛苦,嘴裏還念念有詞。」
「我看見一個小女孩在哭,哭的很慘,她的身邊也像這樣全是白骨。」
腦袋又是一陣刺痛,陳粟停頓下,喘着粗氣,平復後繼續說道。
「似乎是在一場戰爭中,有打鬥的聲音,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哭。」
「會不會屏障裏面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陸風,我覺得那就像是我自己的記憶一樣,就像親身經歷了一遍。」
「我先去樹蔭下休息一下,等會再去一趟,我現在頭像針扎一樣疼。」
陳粟只不過走了兩步,直接暈倒在陸風的懷裏。
陸風背着她到一旁的河流,能聽見她的嘴裏念念有詞,但是具體的內容聽不清楚。
下午兩點,陳粟還沒有醒來,但是她的嘴裏不再嘀嘀咕咕,睡得很安穩。
下午四點,睡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陳粟終於醒來。
「我睡了多久?」陳粟敲敲還在脹痛的腦袋。
「三小時,你先喝了這碗湯。」陸風將手中加了普通修補液的菜湯遞給陳粟。
「我想再去一次。」
「身體撐得住嗎?」
「可以,再給我喝一碗菜湯,你手藝進步不少。」
再次看見這漫山遍野的白骨,陳粟心裏更多的是悲傷,自心底湧上來,難以抑制。
「這次我打算去上邊的山洞裏看看。」
「拿上,以防萬一。」陸風將火眼星能槍遞給她。
陳粟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白骨,現在這些白骨對她而言就是一群生命。
她沿着崎嶇的山路往山坡上的洞穴走去,越靠近上方,越能感受到山洞外溢的星能。
不知道是不是白骨太多,整座山多是雜草和礫石,看不見一顆高聳入雲的大樹。
山洞的星能阻擋她前進的腳步,體能消耗得很快。
太累了,陳粟停下來歇一歇,她從儲存器中拿出恆溫箱,裏面是陸風特地為她準備的菜湯。
喝完菜湯,補充體力和星能後,她站起身,頭暈目眩的感覺瞬間襲來。
憑藉士兵的本能,迅速抱住腦袋,減少傷害。
山坡很陡,底下全是大石頭和碎石,要是撞到腦袋,真是要交代在這裏。
但是,咯嘣,腳崴了,摔下去之前陳粟腦子裏只剩下。
【幸好沒摔到頭。】
陸風看着她一陣恍惚,從山坡上一路往下滾,滾到他的腳邊,暈死過去。
但是剛剛好隔着一道屏障,只能看不能碰。他的心裏焦急,卻又無能為力。
觀察過後,她的身下沒有大片的鮮血流出,腦袋和臉沒有受傷,就是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碎石劃傷。
陳粟摔倒後,陷入昏迷,又再次進入了上午的夢境中。
她驚奇地看着對面的小女孩,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女孩。
這次她很清楚地看見了小女孩的臉蛋,小小年紀就初見美人風華,同時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張臉蛋。
陳粟觀察周邊的環境後,確認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正好是她剛剛滾下去的山坡,山坡上同樣被能量護罩所包裹。
但不一樣的是,這山坡周邊還有許多茂盛的花草,百花齊放,儼然是一片花海。
陳粟想去和小女孩打招呼,詢問她關於夢境的事情,但小女孩貌似看不見她,甚至目光呆滯,整個人就像一隻木偶。
小女孩穿過陳粟的身體,向着前面的一團黑色的東西跑去。
陳粟停頓片刻,看向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心臟一瞬間刺痛。
疼痛過後,她連忙跟在小女孩的後面,蹲在小女孩旁邊,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個人。
小女孩用胸針把自己的指尖刺破,將血滴在男孩的額前,緊接着她們面前的屏障打開一個口子。
男孩跟在小女孩的身後,小女孩走在前方依然是一副失了神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