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的話,倒是全都說通了。
齊巍卻是猜錯了,沈鯉想自己一個人見宋婉如,帶他來見的其實是周易折。
走出只容一人經過的小道,歡聲笑語映入耳中。
周易折就等在不遠處,看到沈鯉安全無虞的走了出來,不禁長舒一口氣。
吳歡是什麼東西,周易折是清楚的,百花樓被他搞的烏煙瘴氣,若非顧忌吳歡的實力,早就親自下手排擠走他了。
「呦,哪來的俊俏小哥啊,吳管事帶他去見誰?」周易折皮笑肉不笑的走上來。
吳歡瞥了他一眼,心裏不爽,冷笑道:「老匹夫,給老子滾遠一點,看見你就煩。」
「呵呵,吳管事哪來如此之大的火氣,你我都是同一屋檐下混飯吃的夥計,可不能傷了和氣。」
「誰跟你是一塊混飯吃的夥計?我走的我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快滾,別耽誤老子的正經事。」
「吳管事哪來的正經事?」
周易折故意噁心吳歡,指着齊巍,「我知道你,永安縣典史齊巍,怎麼?你投靠吳歡了?我可提前與你說好了,吳歡不是個好東西,你成他的人,小心自己的屁股!」
「周易折!!!」吳歡真氣翻湧,仿佛下一刻便要動手。
周易折不退半步,亦是提起氣機,問道:「吳管事,要跟我切磋切磋?」
「老子忍你很久了!」吳歡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你以為我一直沒忍你?」周易折反問,「要是有機會,我已經將你殺了。」
說着話,他遞給沈鯉一個眼神。
沈鯉頓時明白過來。
吳歡得死!不是周易折要殺他,而是星宿教殺他。
少年郎不禁心裏納悶,從南吳一路來到北隋洛京城,他像是工具人,為星宿教打來打去。
罷了、罷了。
正所謂能者多勞,既然是星宿教之人,能幫一點是一點。
吳歡獰笑,眼下當真恨不得殺了周易折,百花樓幾位管事,唯有周易折是眼中釘肉中刺,「很好、很好,呵呵,老子很早之前就想殺你了,不如明日你我去找塊空地,切磋切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周易折哈哈大笑,引得路過的小廝腦袋埋的更低了。
他們知道周管事和吳管事兩人不對付,經常針鋒相對,但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喊打喊殺。
「吳歡,你這娘娘腔不要自稱老子,你稱自己老子,我們稱什麼?」
「你」吳歡伸手指着周易折,氣的直發抖。
他確實男女通吃,亦是清楚不少人私下拿他取樂,但絕不能在他面前提這句話!
「周易折,老子告訴你,你活不了!!明日清晨,洛京城三十里外有座亂葬崗,你我去那裏比劃比劃,到時候,你死了,我肯定挖個坑將你埋了,不會教野狗把你吃的骨頭不剩。」
「放狠話沒用,手底下見真章才行!」
吳歡已經上鈎,周易折剎那間平復下來,淡淡道:「別怕了,不來。」
「不來,老子跟你姓!」
「希望你說到做到。」
「呦,你們兩個為何又吵鬧起來啦?我們都是百花樓的下人,和氣生財的好,別天天鬧來鬧去,攪的所有人不安生。」
沈鯉扭頭看去,從二樓走下一位婀娜多姿的婦人,提着裙擺,目光清冷,嘴上勸架,殺氣卻引而不發,似乎周易折和吳歡再鬧下去,她為了省事就地殺了兩人。
看到婦人,周易折、吳歡頓時齊齊一拜:「屬下拜見四掌柜。」
婦人看都不看沈鯉跟齊巍一眼,「不怕外人看了笑話!」
現在還不是百花樓客人川流不息的時候,還得到了晚間,點燃了紅紅的燈籠,洛京城內的達官顯貴才紛至沓來。
然而,提前到此的人還是有一些的,因周易折與吳歡互相撂狠話,周遭幾位客人已是站着看戲。
瞧他們衣着,家世定為不凡,個個盛氣凌人。
「公子們,你們去玩吧,今天的花費,我給你們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