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樣子了,是趙霈身邊的助理。」
思緒一直很困散,車禍也傷到了頭。
能想起這個關鍵信息就已經很不易。
「你實在不該留在這裏的。」景南不由感嘆,「再者說了,原本答應好的事情在會上反悔,俞家會那個樣子也是正常的。」
這在外人看來,是段寒成當了小人。
可只有段寒成跟江譽知道,是俞家不仁不義,他扯了扯唇,「我是打算將太爺爺一手建立起來的集團交給俞叔的,我以為他是信任得過的人,可會前又臨時得知他早跟那些人裏應外合,準備買了集團,擴大他自己的家族企業。」
哪怕做了執行董事又怎麼樣,段氏還是姓段。
哪天段業林回來了,還是要讓位。
有了這樣的念頭,俞父才會不惜巨大的損失也要讓集團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可他卻算錯了,段寒成也是個多疑的人。
「難怪那些人突然都倒向了俞家,原來是早就裏應外合了?」景南生在一個沒有太多勾心鬥角的地方,生來便是為了治病救人,哪裏會知道一點利益就可以令人面目全非。
段寒成靠在床頭,面上的憔悴一點點褪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夠久了,就算元霜跟景南都沒有刻意提起,他也猜得到外面一定亂套了。
「我身體是不是好多了,最近可以出院了?」
「以你的身體,再休息一年半載也不為過。」景南除了感到憤慨,另一方面更是無奈,「為什麼不讓段伯父回來,他一定能鎮得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段寒成緩慢搖頭,傷感之餘有失望,「父親早就想讓我過去了,他不在乎太爺爺的基業,甚至更希望我早點退出,所以不會插手。」
太重感情,太念舊。
忘不了太爺爺的疼愛和栽培,段寒成才會放不開手。
「對了。」這些天段寒成清醒時給秦和打過電話,唯獨給江譽打時卻怎麼都沒人接,秦和那裏也沒他的消息,「江譽呢?他不是偶爾會來醫院,怎麼這麼多天也沒見到他。」
景南原本就是要說這件事的,他深深凝望着段寒成的眼睛,表情和神色都讓他的心情跌入谷底,預料到是出了事,「到底怎麼了?」
「江譽失蹤了。」景南手埋在口袋中,不敢去看段寒成,「失蹤好幾天了,我一直想跟你說,可你的狀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