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譴責了,元霜喚了俞淮一聲,「你去車子裏等我吧。」
「可是我……」
對上元霜的眼神,俞淮便啞然了。
那個樣子很是聽元霜的話,就像是被元霜吃准了。
「行,去就去,你們聊。」
他們之間眉來眼去的樣子段寒成都看在眼裏,做不到為元霜高興,他還沒有那麼大度。
俞淮走了出去,有冷風灌進了房間中,哪怕只是輕微的冷氣,段寒成也感受到了,忍不住咳嗽了下,元霜緊張了瞬,忍住了情緒。
「要不要喝點熱水?」
到底在這裏住過,這裏也曾經是元霜跟段寒成的家。
兩人曾在這裏過過一段甜蜜而倉促的日子,重新回到這裏,元霜心中有感慨,有懷念,可她跟段寒成都知道,回不去了。
站起來正要去倒水,段寒成忽然拉住了元霜,隔着袖口,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別去,我不喝。」
元霜迅速將手抽了出來,有些拘謹,又不再適應段寒成的觸碰。
段寒成收回了手,「……抱歉,我知道是景南讓你來的,可既然來都來了,能不能跟我坐一會兒?」
「不是景南讓我來的。」
上次景南拜託元霜來勸段寒成,可造成的後果卻是段寒成大病一場。
他不會再不聰明地去求元霜。
這次是遲非晚。
元霜沒有告訴段寒成,或許等他回了柏林,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她不應該再對段寒成那麼殘忍,「是我自己想來的,我上次說得話有些嚴重,害你又病了。」
「不是,是這裏的天太冷了,冷得我有些撐不下去,才會倒下。」
哪怕是死了,段寒成都不會將責任推到元霜身上。
可元霜面上卻又愧疚,「等你回去,那邊自然會有醫生替你調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一定要把身體調養好。」
「我不想當這個爸爸。」段寒成知道這話有多不負責任。
對他而言,原本也不用負責任。
如今只是在逢場作戲。
可一想到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他便深感漫長。
「不想?」元霜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失望之色太重,「段寒成,你不該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了你懷胎十月,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負擔起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否則連我也會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