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沈律言看着她不受控制輕輕發顫的身體,唇角噙着的淡笑就更加的冷漠,她似乎很害怕他會對這個孩子做什麼。
「我來探望一下你的孩子。」
「不需要你探望。」
哪怕極力控制,她的聲線還是有點顫抖。
她抬眸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睛,有幾個瞬間幾乎都以為自己已經被他看透了。
在這個瞬間,江稚愈發堅定地覺得一定不能讓沈律言知道這個孩子和他有一半的血緣關係,他絕對會和她搶的。
就像之前一次次毫不猶豫傷害到她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情。
「你不要來打擾他。」
江稚有點生硬的說,明明很害怕,還要裝作自己很堅強。
沈律言沉默着望着她,深邃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怎麼了?」
他溫聲細語的問,聽語氣好像真的很人畜無害似的,隨着一聲輕笑,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不是那麼好聽,「這麼見不得光嗎?」
江稚分不清是刀口還未癒合的疼痛還是因為他的話,心臟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她說:「這個孩子和你沒有關係,我怕你傷害他,所以不想你見到他,不可以嗎?」
這番話說的已經很明白。
沈律言卻還能淡定自若裝作什麼都聽不懂,「江稚,我真想弄死他,等不到現在。」
早就可以動手了。
江稚繃着小臉,還是很警惕的樣子。
沈律言看着她緊張又防備自己的樣子,氣的發笑,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靠她靠的很近,「你猜猜我是來幹什麼的?」
江稚需要仰着臉才能夠看清他的表情,哪怕是這樣,也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她早就不想和他玩猜來猜去的遊戲。
似乎吃准了她不會回答。
沈律言很大方的告訴了她,「我來抽你兒子的一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