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瑤笑了笑:「盛家的太子爺是不是很早就喜歡你了?」
江歲寧還真記不清了,就記得他們對她都很好,尤其是盛西周,對她的好,到了種叫她害怕的程度,她毫不懷疑自己讓他去殺人,他都會去。
但是盛西周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她說不清楚,可能盛西周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自認還不是天仙下凡的長相,還沒有江稚長得漂亮。
「好像是吧。」
「你聽媽媽的,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沈律言不把你當回事,你就去吊着盛西周,他家裏也不差。」
「我知道呀媽媽。」江歲寧挽着媽媽的胳膊:「盛西周對我真的很好,他會一直站在我這邊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
其實江歲寧明明也看得出來,盛西周每次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滿了眷戀、懷念。
他一定是將她當成了別人。
至於那個人是誰,對江歲寧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了。
因為盛西周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江歲寧喝了點酒就有點困,她和媽媽說了句晚安,然後就哼着小調回臥室準備睡個好覺。
*
江稚還在水深火熱里。
男人在解她的衣扣,她顫顫抬起眼睫,跪在她身上的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小,起碼有四十多歲,樣貌談不上醜陋,但也覺不好看。
一看就是混道上的老江湖。
江稚已經猜出要置她死地的人是誰,她靠着意志力抵抗着身體裏不斷發作的藥性,保持難得的清醒。
男人見她這麼快醒了還有些意外:「醒了也好,醒了才有意思。」
江稚深深呼吸了口氣,餘光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也許是傲慢的認為她不會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們只關了門,而沒有鎖門。
江稚忍着噁心,假裝順從,她慢慢坐起來:「我自己來。」
男人見美人笑了,也有點心神蕩漾,果然放鬆了警惕。
江稚抖着手,解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她有點委屈看着男人:「沒力氣了。」
美人撒嬌,真是叫人酥了骨頭。
男人一下子被勾的魂都沒了。
江稚趁機讓他下床,她笑了笑:「我們玩點別的好不好。」
男人果然上了她的當,江稚趁他沒有防備心時,一腳用力提上他的脆弱部位,男人當即痛得跪地,痛叫了一聲。
江稚趁着這個機會瘋了一樣往外跑,她跑得速度已經很快,但是房間裏的男人跑得更快,在她快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扯住她的頭髮把人扔到了地上。
剛剛被重傷了的男人,惱羞成怒爬起來,粗暴將她扔到了床上,「他媽的,再給她弄點藥!看我今晚不弄死她!」
江稚用腳拼了命的去踢,但力量太過懸殊,她又被捂住了口鼻,這次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她徹底陷入了混沌。
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
她有點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門好像忽然被重重踢開。
木門用力回彈,砸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
再次被打擾了興致的男人暴躁的回過頭,只見一個穿着深黑色西裝的男人笑吟吟看着他,目光又漫不經心掃過床上的人。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男人看他的氣勢不像是個好惹的,心裏沒底,「你出去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西裝男子嘖了聲,笑容淡淡,他越笑反而讓人越害怕,他手裏拿着槍,緩緩走到男人面前,槍口抵着他的額頭,唇角的笑有些邪性:「我給你們三聲,快點滾。」
咔一聲,盛西周上了膛,他依然笑吟吟的,望了眼床上陷入混亂的女人:「我改變主意了。」
頓了兩秒,他緩緩吐字:「她今晚,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