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嘉聞的眼前,他看到一個薩摩藩的士兵拖出來一對姐妹,竟然直接砍下了人頭,還把兩個腦袋砍下來,頭髮系在一起,然後掛在脖子上面,得意地炫耀。
明軍看在眼裏,都有些冒火,混賬,不知道多少弟兄都是光棍嗎,簡直暴殄天物!
「大人,要不要下令,讓他們注意……」
孫嘉聞冷笑一聲:「心疼了?倭國人殺倭國人有什麼好可惜的。征服了倭國,本官送你十個媳婦,就看你小子能不能撐住?」
「能,二十個也沒問題!」士兵的眼前一亮,大聲回答道。
孫嘉聞哭笑不得,只能狠狠踢了他一腳。
「前面開路。」
他們順着街道,一路向前,衝到了加藤家族的宅子。
這已經是城中倭寇最後的據點,死忠的家臣嚴防死守,島津正領着人馬攻擊。無奈對方拼了命,他連續攻擊,都損兵折將,氣得他直放屁。
「飯桶,廢物,我親自領兵,給我殺!」
「慢!」
孫嘉聞攔住了他,冷笑道:「島津藩主,別着忙。來人,把火炮對準宅子,告訴裏面的倭寇,想要活下去,就立刻投降,一刻鐘之後,大炮可不講情面!」
有熟悉日語的士兵大聲喊着,宅子裏面的倭寇一聽,全都愣了,有人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急匆匆到了後面,把消息告訴藩主。
等了一會兒,宅子裏挑出了一杆白旗。
加藤中廣手裏捧着大印,祖傳的軍刀,一步步從裏面走了出來,見到了孫嘉聞,主動跪在了地上。
「番邦罪臣拜見天朝大人,請大人接受罪臣的投降!」
說着恭恭敬敬把托盤舉過頭頂,十分的虔誠。孫嘉聞掃了一眼,隨手將武士刀拿了起來,猛地抽出,寒光四射,隱隱有一股血腥氣,想來一定是殺人不少。
孫嘉聞冷笑一聲,突然從侍從手裏拿過一把短刀,讓侍從握着加藤中廣的刀,他全身用力,一刀劈下。
只聽倉的一聲,斷刀落在地上,孫嘉聞看了看斷裂的口子,輕蔑地搖搖頭:「你們倭國的兵器差,太差了!」
加藤偷眼看看斷刀,眼睛瞪得老大,喘息也變得粗重,那可是祖傳的寶刀啊,就這麼廢了。他真想一躍而起,和對方拼命,只是這樣做的後果很明顯,整個肥後藩,加藤家族,都要跟着陪葬,
慢慢的,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加藤跪得更深了。
「呵呵,算你識相,本官現在就命令你收拾人馬。」
加藤中廣急忙點頭,這時候島津忠恆也趕了過來,兩個人一碰面,就仿佛鬥雞,一下子來了精神。
島津抓着刀柄,怒斥道:「加藤,為什麼不像我投降?」
「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天朝上國的大軍,你能殺進熊本城嗎?簡直就是做夢!」
「階下之囚,還敢這麼囂張,我殺了你!」
「慢!」
島津忠恆猛地一回頭,只見張海川背着手,快步走了過來。到了島津面前,哼了一聲,然後又到了加藤的面前,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聽着,從現在開始,島津和加藤互換位置,島津統御熊本城的人馬,加藤指揮薩摩藩的軍隊,你們兩個記住了,都給我好好帶兵,為大明效力!」
這一招可嚇傻了兩個人,嘴巴張的老大,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反倒是一旁的孫嘉聞讚嘆地伸出了大拇指。
老國公這手玩得太漂亮了,倭國人不管看起來多順從,卻沒法放心,把他們對換位置,正好能夠互相制衡,打破封建的圈子,逼着他們盡心盡力,替大明辦事,誰要是敢有二心,下面的人就不會放過他們。
島津忠恆並不服氣,打死打傷竟然換來了這麼一個結果,他有心反駁。張海川卻是輕鬆無比,分明是在說:小樣兒,有本事鬧啊!
想了又想,島津只能低頭,乖乖去辦事了。又是十天時間,兩支人馬再度整頓完畢。而此時明汝新也拿下了長崎,擁有了最重要的海港。
從遼東,從天津,山東,物資和人員源源不斷送來,得到補充的張海川一點不含糊,大軍繼續北上,圍攻福岡,前後打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