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了其他的旨意。
首先是嘉獎奉集堡大捷的有功之臣,除了一線作戰的賀世賢和於偉良之外。巡撫薛國用,兵備道洪敷敎,巡按御史黃子喬,甚至閻鳴泰等人,全都有升賞。除了經略熊廷弼!
另外李光榮勾結白蓮教和女真,圖謀不軌,萬曆下令錦衣衛立刻鎖拿進京,嚴懲罪責,腦袋肯定保不住了。
薛國用身體太差,他可不像張恪是裝的,而是真的撐不住,萬曆准他回京暫養,然後由洪敷敎暫代巡撫之職。
老師升官,對張恪來說當然是好事情,不過接下來的消息可就不是好事情了。
「永貞,皇上在旨意裏面盛讚奉集堡大捷,責備了一些人暮氣難鼓,一味守成,不知進取,要求遼東上下能夠鼓舞軍心,練兵屯糧,積極備戰。上頭對熊廷弼不滿,我聽說京里也有人參奏,看樣子熊廷弼內外交困,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
張恪嘆了口氣,平心而論,熊廷弼上任之後,積極整飭軍備,提升防禦能力,並不能算錯,以目前大明的狀態是別想輕易消滅野豬皮的。
「於兄,熊廷弼下去了,你知道誰要接替他嗎?」
「我聽黃御史和洪大人似乎提到過,想用袁應泰!」
完了!
張恪頓時苦笑了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位袁應泰是東林黨人,勤政愛民,治理水患很有一套。可是治理地方和打仗不一樣,在歷史上袁應泰接替熊廷弼,就把遼瀋給丟了。賀世賢等人也在戰鬥中殉國,大明的精銳幾乎損耗一空。
有了自己的加入,反而促使東林黨提前介入遼東,實在是哭笑不得。看來萬曆也受了奉集堡大捷的鼓舞,輕視野豬皮了!
張恪心裏頭暗暗盤算,裝病這一步走對了。你當簡在帝心那麼好玩啊,不用遼東這幫將領使壞,光是萬曆就會拿自己堵搶眼!
「於兄,換了東林黨的人上來,只怕遼東要轉守為攻!」張恪篤定地說道。
於偉良頓時眉頭緊鎖,他和代善交手之後,終於了解了後金兵的戰鬥力,深深感到了差距。
「永貞,要是沒有你,沒有賀總兵,我帶着兩倍的兵力,也不是建奴的對手!」於偉良無力的承認了事實。
張恪拍了拍他的肩頭,鼓勵道:「於兄,你說的不錯,可是別忘了當年戚家軍可是橫行大漠,所向睥睨。同樣都是人,我相信只有好好訓練,假以時日,我們一定能贏建奴。」
於偉良神情一震,急忙問道:「永貞,你有把握嗎?」
「嗯,建奴比起我們強的無非是三樣,第一他們以搶掠為生,作戰兇猛,不計生死;第二裝備精良,盔甲弓箭遠勝明軍,說來可笑,大明富有四海,士兵的武器竟然不如一群強盜;第三是擁有大量騎兵,可以肆意馳騁,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能跑。」
於偉良低頭思量一陣,也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笑道:「永貞一陣見血,說到了點子上,你可有取勝妙策?」
張恪微微一笑,說道:「於兄,我裝病並非怯懦畏敵,只是想準備更充足的時候,再去和建奴生死一搏。回義州之後,會重新劃分土地,耕者有其田,再從中抽出身世清白的子弟,嚴加訓練。他們為了土地而戰,為了家人而戰,就不會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我還要大造火器,就拿在奉集堡的戰鬥來說,如果能有三千杆精良的火銃,我能把代善全軍都留下來!」
以土地養精兵,以火器制騎兵!
這就是張恪對付野豬皮的關鍵,於偉良仔細咂摸之後,忍不住頻頻點頭,只是方法說起來容易,可是要做起來太難了。光是一個土地就牽涉多少遼東將門。要造火器更是燒銀子的事情。尤其是要和各方周旋,想想頭就大了好幾圈,比起在疆場衝殺更要費心血!
「永貞兄,裝病忍辱,所謀之大,小弟五體投地!沒有別的,日後永貞兄有什麼差遣,小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於偉良說着深深鞠了一躬。
張恪急忙拉住了於偉良,笑道:「於兄,對付建奴要靠大傢伙齊心協力。沒有別的,我回義州之後,你不管缺什麼,糧餉、兵器、戰馬,只要你送來一張紙條,張恪都竭力辦到!」
「夠義氣!」
於偉良突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