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斬釘截鐵說道:
「她心裏面具體的計劃,我們不可能清楚,老娘巴不得她有所行動,只要有計劃就會露出蛛絲馬跡,我們就有機會利用。」
她始終堅信曹飛燕應該另有打算。
「二嫂,你倒是真的很了解曹飛燕啊。」元勇的神情有些古怪。
若非韋夢瑤是個女人,元勇都要以為她真正的心上人是曹飛燕。
韋夢瑤閉上眼睛都知道,元勇心裏想的決不是什麼好東西,便不再接話,只道:
「你說,下一步咱們應該怎麼辦?」
元勇挑眉,「你說吧?」
這一點,元勇和元武大不相同。
寧王元武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自己有腹稿,再聽取別人的意見,綜合起來才最後拍板。
相比之下,漢王元勇就有些優柔寡斷,而且他向來隱藏着自己的心思,詢問別人的意見,若是別人意見比他高明,便不會再提自己的想法。
這是一種變相的推諉。
在這點上,韋夢瑤最看不上眼。
可漢王手下有五萬水陸精兵,還有十萬預備役,一旦戰事起,他那裏可組成起十五萬兵馬。
最主要的是,他迷戀她,完全可以聽從她的指令,漢軍比寧軍還聽她的話。
所以這些年,她始終在籠絡他。
「行了冤家,今晚咱談得差不多了,老娘有些累了,想要被你疼愛。」
說完,韋夢瑤忽地變得風情萬種,她媚眼如絲的秋波橫溢,還微微撅起了嘴,一副娘子對着相公撒嬌的小模樣。
元勇求之不得,他剛才是為了應付這娘們,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見韋夢瑤主動示愛,他立馬興奮起來,伸出雙手抱着美婦柔軟身軀,嘴唇重重地印了上去。
下一秒,小青蛇直接嗖地一下竄了出來,鑽進美婦的櫻桃小口裏,肆意翻滾。
韋夢瑤雙手緊緊抱着情夫的腦袋,與他蛇吻在了一起。
蛇吻久了,接下來就是寬衣解帶,男女雙方投入到更為重要的事情當中。
兩人都在嫻熟地配合着,一切都是輕車熟路。
一刻多鐘之後,韋夢瑤和元勇皆是仰頭嘶吼和嬌哼着。
接着,更是齊齊發起了今晚的第二次羊癲瘋。
待煙消雲散、一切冷靜下來之後,韋夢瑤打了個呵欠,咕噥道:「時辰不早了,早些睡罷。」
元勇已是心滿意足,他點點頭起身喝了口涼茶,吹滅宮燈,然後換上自己睡袍,上床靠着外口躺下。
室內一片黑暗,只有兩簇微弱的燈光,將紗帳映成了金色。
望着窗戶,依稀可以看到室外零碎的月光。
韋夢瑤手指摩挲着睡袍上的玫瑰花紋,思緒忽長忽短,回憶忽近忽遠。
她自小喜歡玫瑰花,此後的衣裳、鞋子、紗帳、家具等等,都繡上或雕上玫瑰花。
可她就算再怎麼喜歡玫瑰花,也無緣見金玫瑰一眼,更不能將金玫瑰繡到自己的衣裳上。
金玫瑰象徵着終晉皇室,更確切地說是,象徵着終晉最至高無上的女主人。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可以得到金玫瑰,可以在自己的衣裳上繡金玫瑰的紋樣。
沒想到她卻嫁給了寧王。
到頭來,她追逐的卻一直都得不到,而曹飛燕後來居上,卻是輕而易舉地擁有了它。
這似乎就是命,好像她的親姑姑韋妃一樣,深得先帝寵愛,卻深深地嫉妒皇后。
可她覬覦了皇后身上的鳳袍一輩子,到死也沒能穿上。
人生苦短,她這次回來,必要拿到想得到的東西。
否則,她這一生會落下遺憾,最終只能是個笑話。
太子在皇宮後花園的小景山上遭遇刺殺,一直昏迷不醒,消息一下子傳遍皇室成員。
福寧宮當然得到了通告。
皇后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寢食難安。
雖說元智在年前的一系列做法,讓她很是寒心,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真相漸漸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