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之所以懷疑山神和歡喜門有關,是因為歡喜門作為湘州最為勢大的門派,為何敢明目張胆地從山神嘴裏奪食?
要麼就是少門主腦子不好,要麼就是這歡喜門從來就沒怕過山神。
林湛看着溫婉說道:「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去除掉這個山神,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確定這個山神的真實身份。」
溫婉憂心道:「要真是能那麼容易知曉他的身份,哪裏還會讓他鬧的雲湘子民在這一年裏終日惶惶。」
林湛突然一笑:「那還得麻煩你幫我找些人手,去雲州和湘州的城中散佈消息,就說神都來了一位絕色佳人,最好吹得天花亂墜。」
「這是何意?」
「這個消息一旦傳出,那個所謂的山神必定心生歹意,咱們聯手毒王教和鬼谷門布下天羅地網,我便扮作那個絕色佳人坐在轎子裏,定叫他有來無回!」
「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棋行險招,才能殺得滿盤!」
溫婉點了點頭,贊道:「想不到林公子不但心思縝密,還有這等魄力。」
林湛笑道:「我也是為了天毒珠罷了,咱們各取所需。」
溫婉正色道:「你放心,除掉山神便是造福雲湘兩地,那毒王教也必然會念你的好,到時我親自登門拜訪毒王教教主,懇請他將天毒珠贈於你一顆,他和我父親曾是故交,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拿到天毒珠。」
「那我就先在此謝過了,明日一早我也去一趟雲州。」
「讓小妹陪你去吧,順便和她說說話,她鍾意於你才在你身上種下七夕蠱,你和她講通了便讓她將蠱解了吧。」
「也好。」
溫婉從腰間取下一個香囊,遞給林湛道:「這個你拿着吧,雲湘一帶屍蠱遍地,這個香囊可以幫你驅蟲辟邪。」
林湛接下香囊,開口問道:「說到辟邪,我想起今晚救下溫珏之前,遇到的一間怪事」
說着,林湛便將那個破廟裏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溫婉聽罷也是皺眉:「這麼說的話,確實挺邪門的,慶山婆婆講的那個故事我之前也聽說過,而且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那些村民死後,書生連着幾日也是噩夢連連,後來遇到一名道人設法在已經拆掉的破廟那裏布下一個陣法說是鎮壓冤魂,從那之後書生平步青雲最後當了湘州的知府,也就是現在的劉知府劉學義。
溫婉繼續道:「當然了,這個後續只是坊間傳聞,真假難辨,也怪那劉學義平日裏魚肉百姓,就算是假的也是活該。」
林湛聽到這裏猛然感覺到肩膀向下一沉,他還以為是虎剩跳了上來,側着臉看去卻發現虎剩正在門口跟一隻花貓膩歪,肩膀上的壓力也隨之消失,林湛便沒再多想。
溫婉將雲湘一帶的風土人情和勢力分佈細細講解,直到兩個多時辰之後,二人才感覺到實在睏乏,這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林湛剛躺到床上便合上了雙眼,虎剩悄沒聲息地溜出了房間。
「公子」
「公子」
林湛渾身乏軟,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勉強睜開發澀的雙眼卻看到床頭坐着一名媚眼如絲的女子,身後卻擺動着三條白色的狐狸尾巴。
林湛本能地朝床榻裏邊縮去,質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起身朝後退了兩步,施了一禮:「奴家花容,在此謝過公子解救的恩情。」
林湛先是一怔,然後緊盯着她的狐狸尾巴試探着問道:「難道你是白狐廟的那隻白狐?」
花容點了點頭:「正是奴家。」
林湛恍然,又問道:「你說謝過我解救的恩情,我何曾有恩於你?」
花容當即跪了下來,眼中含淚:「奴家被那書生欺辱致死,又找來道人以陣法鎮我冤魂,幸得公子進了白狐廟,體內涌動的雷霆真氣將那兩副棺材鎮住,我才得以脫身奴家在此叩謝公子大恩!」
林湛這才明白,自己無意之間竟然救了這個苦命人,也難怪那兩副棺材會狠狠地撞向自己。
「說起來,也是湊巧的事,你既然已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