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雲千峰剛才的行為,已經到了微觀之中那力量忍無可忍的程度。
那種感覺就好像新郎醉醺醺的準備入洞房,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而這個捷足先登的就是雲千峰。
這才是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吧!
雲千峰不傻,他還要去維多利亞的莊園混日子呢。
有女人,不缺錢,多好。
「維多利亞快給我扣嗓子,我得吐出去!」
雲千峰現在也顧不得旁邊泥雕木塑的小神經了,救人也得先救自己。
現在很顯然是自己吞了那石眼,徹底惹怒了微觀之中某個力量,這自己絕對扛不住。
維多利亞這女人實誠啊,而且有經驗,知道懟哪裏容易吐。
那纖長的手指頭專挑小舌頭撥弄,只把雲千峰吐得胃裏酸水都幹了,石球還是沒見影蹤。
雲千峰對着那浮雕石像大聲道:
「您別急,我屙出去,您別急!」
然而那力量似乎不聽勸,完全出離憤怒了,空氣那明顯的扭曲絲毫沒有消失,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雲千峰真怕那力量真的冒出來,那估計自己連骨頭渣都不帶剩下的。
在浮雕石像的背面留下一泡屎,石球還是沒出來。
也不知道是雲千峰拉屎的誠意感動了微觀之中那力量還是那力量也自知無法突破這種微觀和宏觀的屏障,反正空氣的扭動消失了,一下子變成了極致的安靜,就連遠處那大火都安靜的如同壁畫。
小神經在麻木之中似乎回過神來,看着雲千峰,嘴巴顫抖的開合了幾次,才顫抖着擠出幾個字:
「逃!快逃!我會去找你,我會記得你。」
然而她話音還沒落,整個人就那麼在雲千峰眼前消失。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一個挒斜,卻是自己依靠着的維多利亞也憑空消失了。
「小神經?維多利亞!你們在哪?伱們在哪?」
他看着空空的石台,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無邊的恐懼。
此時此刻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他再也無法尋找到科學的依據,這是最可怕的。
沒有答案就找不到原因,找不到原因就永遠無法解決問題。
「為什麼我沒有消失?對,還有白妹子和朱柏龍!」
雲千峰低頭要拿起自己的短劍,但是那柄短劍也竟然不知所蹤。他轉身準備去找白妹子他們,但是看到石像浮雕下那張開的黑色的手,想都沒想,直接撿起來。
石眼都吞了,這時候不拿那手臂,估計也不能讓微觀那位消氣,那就拿到底吧。
拎着那條手臂,他快速的沿着追來的路返回。
然而他失望了。
受傷的朱柏龍不在,白妹子也不在。
任憑他如何呼喊,都找不到一個人影。
這樣各個洞穴瘋狂的奔跑尋找,足足一個多小時,雲千峰知道,這些人是真的消失了。
他靠着石牆萎靡的坐在地上,好像被抽離了魂魄的屍體。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石眼到底是什麼?我是要救人,不是要吞了它,到底是怎麼了啊!就算你要做什麼,你也要來找我,怎麼是他們消失了啊!」
雲千峰在那裏怨天尤人,都帶着哭腔了。
他是真的有點絕望了。
突然,他想到了小神經消失前的那句話:
「不對,他們沒有真的消失,小神經告訴我會再來找我,她讓我抓緊逃!對,抓緊逃!小神經一定知道什麼,她會告訴我答案!」
想着,他急忙站起身來,低頭要撿起那空心的手臂,然而那條手臂卻不見了。
「不對啊,我明明就放在右手旁邊,怎麼不見了?」
想着,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整個人了愣住了。
自己原本看起來是鋼琴家的好手,現在變成了青黑色,上面佈滿了細密的鱗片。
擼起袖子一看,好傢夥,整條手臂都是如此。
「那手臂什麼時候套我胳膊上了!」
雲千峰急忙抓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