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惡意地去想。我只是想讓他們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罷了。」
開着車的白鄴宇深思一番,遂點點頭不再多言。
一路無話,抵達醫院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但醫院內卻不冷清,唐信下車時,正好一行人從醫院裏走出來。看架勢就是一群保鏢護衛着一位青年。
那位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青年見到唐信,臉上洋溢出一抹陰柔的笑容,快步走到唐信眼前,伸手說道:「唐董,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唐信沒與青年握手,疑惑地打量他的面容。最終說了一句令青年臉色尷尬甚至有一絲惱怒的話。
「你是哪位?」
青年沒想到唐信居然忘記了他,這樣被忽略,與他今日的身份地位極為不符,心中的高傲在經受落差之時便格外深刻。
他壓抑着怒火,擠出微笑道:「唐董忘了嗎?我叫楊鴻程。」
唐信簡單思索一番,最終還是神色淡淡搖搖頭。
不認識!
似乎聽都沒聽過。
楊鴻程接二連三地自尊受挫,極力保持風度,說:「家母王美芳。」
這麼一說,唐信恍然大悟,也終於想起來了對方這個人。
「哦,原來是新家坡財團的少爺,呵,當年你看上去就是個書呆子,跟在你媽身邊像塊木頭,怎麼?看你今天的派頭,獨當一面了嗎?」
唐信面帶冷笑,自從在紐約與東瀛財團決戰期貨時,新家坡財團選擇了中立,當然,那是對方口頭說的中立,興許是站在了東瀛財團那邊,如果是,顯然承受了巨大損失,自那以後,唐信對新家坡財團的好感全無。
盟友不是嘴上說出來的,不是臉上笑出來的,不是送禮送出來的,而是關鍵時刻站在身邊不後退拼出來的!
正因如此,唐信將李澤凱視為彌足珍貴的盟友,不在乎他財力實力多少,而是這份並肩作戰的覺悟!
反觀新家坡財團就像是白眼狼,有肉吃便當唐信的狗,對敵人張牙舞爪,害怕啃到硬骨頭,搖搖尾巴便棄他而去。
楊鴻程看出了唐信臉上的不悅,同時他心裏也對唐信有不滿。
什麼叫像塊木頭?書呆子?
他壓着怒火微笑道:「唐董難道心中還在芥蒂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嗎?您是大人物,大人物要有大氣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今時不同往日,我母親退休了,現在是我執掌財團,我期望能夠與唐董修復關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前事不咎,從今以後繼續合作,我一直很崇拜唐董的,想跟你學的東西太多了。您意下如何?」
唐信露出一抹笑容,深深看了眼楊鴻程,對方不論從長相還是神色,都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他走前一步,近距離凝視楊鴻程,淡然道:「跟我學東西?好,我教你第一門課,當你認為一個人不可信任時,這個人的微笑示好卑微諂媚,在你的眼中應該是面目可憎的畫面,相信自己的直覺。我已經不信任你們了,別說是你,就算你母親站在我面前,我會對她說現在對你說的同樣的話。楊鴻程,新家坡財團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滾,別自取其辱,你們,想跟我合作?拍拍胸脯問問你自己,你們,夠資格嗎?曾經,天大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你們退縮了,呵呵,後悔莫及又怎樣?失去就是失去了,軟蛋永遠是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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