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為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祁平安找到咪咪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死狀極慘。
祁平安不敢告訴傅奶奶,只道找不到了,這個委託錢,她不要了。
為了找咪咪,祁平安翻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卻被她發現了多具小動物慘死的屍體。
出現這麼大量小動物屍體的情況,會是意外嗎?
祁平安不相信。
祁平安曾經聽許研遠說過,連環殺手往往具備麥克唐納的三聯征,即:尿床、縱火和虐殺動物。
如果這些小動物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為虐殺的話,那是不是代表着大學城附近隱藏着一個潛在的連環殺手?
警覺的祁平安忍住不適和難過拍下了小動物屍體的照片,她要替這群不會說話的小動物伸張正義,揪出兇手。
而現在,宋南嶼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多處利器割傷,傷口規則,人為造成,且手法相同。」宋南嶼放下照片,眉頭微蹙,眼眸漸漸沉了下去。
這些照片上的,都曾是一條條鮮活的小生命。
祁平安聞言,默默將照片收好,一向話癆的她此刻一聲不吭,打開了飯盒推到了宋南嶼面前,一臉心事重重。
宋南嶼稍稍挑起眼角看了看面前的女同志,想安慰她,終究是沒說話。
他徑直拿起筷子,學着上次祁平安的樣子搓了搓,又遞迴給了祁平安。
祁平安一雙失了神的眼睛忽然有了光彩,受寵若驚地看向了宋南嶼。高冷教授還挺貼心?
還沒等她道謝,宋南嶼已經面無表情地端着飯盒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祁平安嘆了一口氣,忿忿道:「宋教授,你說什麼人能對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下得了手?」
宋南嶼抬頭道:「弱者。」
根據伊恩里弗的研究表明,欺凌者往往自我形象低落,只能通過欺凌弱小來發泄負面情緒,轉嫁到更為弱小的事物身上,從而找回自信。
宋南嶼不用想都知道祁平安一定是在調查小動物之死,於是他不厭其煩地給祁平安解釋道:「這種人一般是生活的失敗者,他們往往自身存在某種無法改變的缺陷,又或者在成長的過程中社會評價很低。」
宋教授的一番話,馬上便幫祁平安排除了一大類人,她結合自己的分析,得出的人物畫像是:虐殺動物的人應該是生活不如意、社會地位低、有某種缺陷的獨居人士。
可大學城人口眾多,要在這麼多人裏面鎖定這個人談何容易?想到這裏,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祁平安又懨了下去。
見祁平安還是悶悶不樂垂頭喪氣,宋南嶼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她,半晌,宋南嶼開口說道:「也許你可以試試從醫學生入手。」
「醫學生?」祁平安猛地看向宋南嶼,這個範圍可是一下便縮小了不少!
宋南嶼微微頷首,道:「這個刀口,看起來像是由多種不同類型的手術刀造成的。」
單純憑藉刀口就把嫌疑放在醫學生上,其實宋南嶼覺得不是很合適,這對於他來說,並不嚴謹。
但他又不想看到祁平安在自己家裏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晦氣。
宋南嶼考慮的是,如果按照概率判斷,大學城裏符合條件的人裏面,醫學生的可能性會比較高。而且刀口涉及到圓刀片、尖刀片、鐮刀片等,都是醫學生會用到的手術刀,普通人一般不會用上。
當然,醫生也是有可能的,但醫生的社會地位普遍較高,不太符合人物畫像。
宋南嶼的這個推測,可幫上祁平安大忙了!如果宋南嶼是女的,祁平安早就撲上去抱住親了!
祁平安歡呼:「宋教授,你太神了!」
「」見祁平安又露出了星星眼,宋南嶼差點沒噎着,他不打算繼續搭理她了,開始細嚼慢咽地吃飯。
祁平安哪會放過宋教授?她將屁股從餐桌挪到了沙發上,再次向宋南嶼發出了邀請。
「宋教授,你真的、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偵探社嗎?」
「不考慮。」
因為祁平安挨得太近,宋南嶼又開始過敏了,他青松般挺拔的身子坐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