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運氣不好!」
祁平安想起嘉兒操縱輸贏的事,想來嘉兒能做到,自然便有操作空間。
「賭場都有門道,怎麼可能讓你贏錢?之前都是給你甜頭,誘你深入罷了,你見過身邊的人賺很多的嗎?」
謝飛封被問懵了,道:「能贏錢的畢竟是少數」
「但你覺得你是特別的,對嗎?」
「是,所以我就借了貸款,可沒想到還是輸了,我還不起錢,利滾利,越欠越多,於是我便逃到了澳門,可澳門也有好易貸的人,他們一路追着我跑,還拿我的老婆孩子威脅我,我我」
祁平安看見謝飛封懦夫的樣子,質問道:「你覺得你死了,他們就會放過你的老婆孩子嗎?」
謝飛封啞口無言。
「你應該做的不是逃避,你有手有腳,戒賭,賺錢,還錢。」
「我欠的太多了根本還不上。」
祁平安皺眉道:「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你的借款合同,上面怎麼寫的?」
「我沒有」
祁平安將謝飛封拉了起來,道:「你別尋死覓活的了,你先回家,看看合同是不是有貓膩,然後到公安局報案。」
謝飛封面露難色道:「可我參與賭博了,我不敢到公安局去。」
「你是一個成年人,你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賭博了,違法了,就伏法,你欠債了,就還錢。同理,貸款公司和博彩公司違法了也該受到法律的懲罰,這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謝飛封握拳道:「好,我明白了,像個男人一樣!」
宋南嶼靜靜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他看見祁平安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有些不習慣,原來這個女同志也有靠得住的時候?
謝飛封離去,來接的車還未到,宋南嶼拾起在甜品店買的蛋撻盒子,剛剛因為情況緊急,被他丟在地上,裏面的蛋撻已經摔得不成型了,變成了蛋散。
祁平安湊到宋南嶼跟前,隨手就拈起一個吃了起來。
「別吃!」宋南嶼話音剛落,那邊的祁平安都咽了下去,嘴角還殘留了酥皮碎。
「」宋南嶼看着面前睜着無辜大眼的祁平安,無奈道:「你也不嫌髒。」
「餓了。」剛剛救人消耗了太多體力,祁平安飢腸轆轆。
見宋南嶼盯着自己,祁平安隨意地一抹嘴邊的碎末,憨憨笑道:「這有啥?我以前在黑窯臥底的時候,都是在窯洞裏啃饅頭的,肚子餓了還講究啥?」
「」這個女同志還下過窯,她還有什麼沒做過的?
「餓了就吃飯,累了就休息,有條件就講究點,沒條件就隨意點。」見慣了人間百態的祁平安,心態很是豁達。
對於出生在鐘鳴鼎食之家,錦衣玉食慣了的宋南嶼無言以對的樣子,祁平安毫不在意,盤腿坐在地上,抬頭仰望夜景。
「你看,今晚的星星真漂亮!」
宋南嶼沒看,因為眼前人的眸子燦若星辰,比夜空更讓人着迷。
也許對於像宋南嶼這種階級的人來說,祁平安只能算得上小康之家,甚至就是個貧民,可她卻像擁有了全世界的珍寶,每時每刻都是開心積極的,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因為她的心是富裕的。
宋南嶼頭也不抬道:「嗯,是很美。」
「啊噴——」祁平安打了個噴嚏道:「咦?是不是有人在想我了。」
「」正經不過三秒。
祁平安又打了一個噴嚏,抱手道:「原來是在罵我啊。」
「」宋南嶼看祁平安的眼神,像看傻子,「你是感冒了。」
「啊噴——」祁平安吸了吸鼻子,看着宋南嶼認真道:「一想二罵三念叨。」
「」宋南嶼決定直接把感冒藥放在祁平安床頭。
兩個水人可算被宋朝暉接回了家,祁平安吃了藥窩在被窩裏,覺得還是有些發冷,鼻子也塞住了,好像還發燒了。
就在這時,昏昏沉沉正想睡覺的祁平安接到了許研遠的電話。
「安安,你在澳門還好嗎?」
祁平安怕被許研遠聽出來自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