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陳兄弟,這些老匪可不簡單。至少還有百人之數,若引了過來,可是引火燒身。」
「我有了辦法。」陳景繼續認真開口,「匪禍之徒,無非仗着手中利刀,欺壓良善百姓。如這類人,通常會很惜命,如若沒有猜錯,反剿兩三撥後,極可能會慌不擇路,望風而逃。」
陳景目光,看向了塘村之外。
「當然,若他們不退,我亦有辦法,同樣能將他們逼入死角。」
「陳兄弟想了兩個辦法。」
陳景點頭,「這是我的性子,我做事喜歡謹慎一些。」
「難怪總舵主,會一直念叨着你。」
「他說什麼了?」
「他說陳兄弟是個天下奇人。」
「好說了。」
陳景轉過頭,讓於山將兩個木箱,搬到了院子邊的木台上。
兩個木箱,都開了一條小縫,透過小縫隙,隱約能看見裏頭的大錠銀子,鼓鼓囊囊的。
「別誤會,除了表面的一層,剩下的都是石頭。你們當初也查出來了,我陳景,就是個破落戶生意人。」陳景笑道。
「自然但陳兄弟,你放這兩口箱子,是挺招賊的。」
「原本就是招賊之用。最近耐心不好,踩盤子的老匪一看見,估摸着會很快,能將大批人馬帶來。」
「對了,還有一事,要麻煩兩位胡兄。」
「陳兄弟,有話請直說。」這一下,胡東胡西兩人,才明白自家總舵主話里的意思,這陳景,你真要跟他玩陰的,人家能把你整個,吃得渣都不剩。
「聽說賊酋元海之外,還有什麼四大金剛。剛巧了,這四人欠了村裏的人命,抓着了直接交給我吧。」
「屍體也要。」
雖然不知道,陳景哪兒來的底氣。但現在,一番了解下來,胡東胡西兩個,都選擇了相信陳景。
隱約間,他們甚至覺得,陳景跟那位大先生,似乎都是一類人。智冠天下,卻又泰然自若。
「陳景公子,我等都做完了。」這時,在院子外,那些村人都滿頭大汗地聚了過來。
陳景起了身。剛巧,他要鼓舞一番村人殺匪的膽氣。
要知道,在這種年代,升斗小民見識不足,怕官軍,怕老匪,連富戶的家丁都怕。
「張天才。」陳景說了一句。
面皰書生小張,只以為要念詩了,急忙跑了出來。
「告訴我,你身上有卵嗎。」
「有自然有,我去年夏天,還打死了一窩蛇。」
「那如果,有人要燒你的屋子,搶你的稻米,還要將你祖宗十八代的牌位,全給一個不剩地踩爛——」
「我干他老娘!」張天才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罵道。
陳景很滿意。
「那就是了,老匪入了村,是不給活路的。等沒了糧,銀子也搶光了,咱的妻兒老母,到時候便只能餓死病死,去了黃泉路,連口饃饃都吃不上!」
「我陳景就問一句,老匪來搶了,咱干不干他!」
「干他老娘的!」
在陳景的面前,三十餘個青壯好漢,跟着罵罵咧咧地怒喊。
陳景呼出一口氣,舒服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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