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某嗎?」
迎着一道道不善的目光,楚凌從躺椅上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着看向皇甫雲苓,「難道順國公府就這般膚淺,楚某做任何事情,都讓夫人覺得與之相關?這未免太過霸道吧?」
「大膽!!!」
見楚凌這般無禮,隨行家將無不厲聲呵斥。
「狂妄之徒。」
站在一旁服侍的老婦,指向楚凌斥道:「我家夫人乃陛下親敕一品誥命夫人,你敢這般無禮,來人啊,將此賊拿下!!」
適才楚凌講的那些話,她不是沒聽到,然聽到後,卻覺得是那般可笑。
人和人相比,是有區別的。
一螻蟻般的寒酸,想跟豪門權貴相提並論,此乃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誰敢!!」
本在打酒的君寒霖,見堂內所站家將,紛紛抽刀朝楚凌逼來,當即便沉聲喝道。
君寒霖流露出的氣勢,叫在場眾家將警覺起來。
順國公府的家將,皆是久經沙場的悍卒,對於危險的警覺,遠非尋常人所能想到。
「公子,打架的錢,要另算。」
君寒霖放下酒壺,渾然不懼這幫家將,反笑着看向楚凌。
「這錢,你恐賺不了。」
楚凌嘴角微揚,從懷裏掏出一物,看了眼君寒霖,緩步朝皇甫雲苓走去。
「夫人想抓楚某,不是不行。」
無視左右襲來的怒視,楚凌拎着一塊令牌,「楚某建議動手前,夫人先派人去玄鳥司一趟,告知三公主一聲。」
他怎會有玄鳥司的令牌!?
見到令牌的那一刻,皇甫雲苓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楚凌竟然和玄鳥司存在聯繫。
皇甫靜鈺為何要這般做?
一時間,皇甫雲苓聯想到很多。
「其實夫人此前若是派人,跟楚某好好商榷此事,退婚,不是不可能。」見皇甫雲苓不言,楚凌悵然道:「順國公府門檻高,楚某沒想過高攀,可偏偏夫人沒有這樣做,非要逼迫楚某低頭,本是件簡單的事情,卻鬧的這樣複雜。」
「既然簡單,你為何不將婚書撕毀?」
皇甫雲苓冷冷道。
「我為何要撕毀?」
楚凌反問道:「似乎這件事情,楚某並沒有做錯的地方吧?」
「婚書,就是錯!」
皇甫雲苓再道。
「或許吧。」
楚凌收起令牌,笑着搖搖頭,「不過這個錯,不是楚某造成的,所以夫人的高傲,別在楚某面前擺!」
酒罷去的氣氛變得微妙。
自始至終,楚凌都沒覺得自己,有何處做的不對,豪門的高傲,楚凌從不否認,可他為何要吃這一套?
或許在別人眼裏,他看起來是那樣自不量力,且不識好歹。
可明明他沒有錯,為何要認錯?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觸碰的。」
皇甫雲苓娥眉微蹙,看向楚凌,「給你一句忠告,趁着事情沒有鬧大,趁早撕毀婚書,離開上都,順國公府願給你一筆金銀作為補償。」
「看起來楚某說的話,夫人是一句沒聽進去。」
楚凌笑道:「上都,楚某是不會離開的,或許何時厭倦了,楚某會離開上都,不過卻不是眼下,不打擾夫人飲酒了。」
言罷,楚凌轉身朝後院走去,不再理會皇甫雲苓,順國公府底蘊再強,威懾再盛,可這與他楚凌何干?
楚凌流露出的這種狀態,讓皇甫雲苓心裏惱怒至極,甚至在她心底,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或許一開始沒有把話說的太絕,事情就不會這樣,可豪門的驕傲,使得皇甫雲苓絕不會承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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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燕雀與鴻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