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怒火愈發強烈,他甚至起了殺意。
一個來歷不明的寒酸,竟敢這般放肆!
「適才你說的賭約,還算數嗎?」
無視鄭決的憤怒,楚凌負手而立道:「要是我真作出一首詩或詞,證明我就是昭顏院所定頭魁楚凌,你就當眾給我磕頭賠罪?」
「當然!!」
鄭決咬牙道:「要是你作不出來,本公子不僅要拆了你的店,還要打斷你的雙手雙腳!!」
「諸位也都聽到了吧?」
楚凌無視鄭決的威脅,反露出笑意環視眾人,「蔡陽侯府的鄭公子,說楚某要能作出一首詩或詞,繼而證明我就是昭顏院所定頭魁楚凌,他就願意當眾給我磕頭賠罪,不知諸位可願做個見證?」
既然鄭決這樣想磕頭,那楚凌就滿足他這等要求。
「願意!」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讓不少心懷忌憚的人,都紛紛附和起來。
「願為楚公子做見證!」
「算我一個!」
「還有我!!」
見周遭人群都紛紛附和,鄭決緊攥雙拳,瞪眼掃視起來,這跟他最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多行不義必自斃。
像這等簡單的道理,鄭決是不會明白的。
看着眼前這一幕,楚凌露出淡淡笑意,透過喧囂的人群,楚凌瞧見藏在人群里的劉俊,剛才第一聲就是他喊的。
「諸位,先安靜下。」
見劉俊對自己訕訕笑着,楚凌報以微笑,隨後便伸手安撫道:「當初決定開酒罷去時,楚某就特意讓人打造幾塊木牌,若是來我酒罷去的酒客詩興大發,想要題詩或詞一首,都可以張布到上面,這也算是一樁美談。」
說這些的時候,楚凌特意朝那處區域走去,無數道目光跟隨楚凌而動。
「竟然還有這等設計?」
「還真是沒想到啊。」
「楚公子這是要題詩或詞了?」
「看樣子想是。」
不少跟着前行的人,與身旁同行者議論者,在不知不覺間,楚凌已經將注意轉移到他的身上。
「既然鄭公子要跟楚某打這個賭,那楚某就先題一首,算是打個樣吧。」楚凌站定,指向身後的木牌,保持笑意道:「今後誰要是想題詩或詞,儘管來我酒罷去,也算讓世人看看好的詩詞。」
「哼!故弄玄虛。」
鄭決冷哼一聲,不屑的看向楚凌,「你要作就趕緊作,別在這裏浪費功夫,本公子就給你盞茶時間!!」
楚凌笑而不語。
盞茶時間?
多了!
「取筆墨來!」
「取酒來!」
楚凌撩了撩袍袖,神情在這一刻變了,那自信的神態,讓不少人覺察到。
「楚公子真要題了。」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也不知楚公子會作何等詩詞啊?」
「要是真作出比肩昭顏院公佈的兩詩一詞,算是不枉此行啊。」
「只怕很難吧,畢竟那等傳世之作,豈是隨便就能作出的?」
圍觀的人群熱議起來。
「有把握嗎?」
見君寒霖去取筆墨,晉北川走上前,低聲對楚凌說道:「要是時間太短,我可以」
「盞茶功夫,多了。」
楚凌微微一笑道。
晉北川:「」
楚凌流露出的自信,讓晉北川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可不像鄭決那等紈絝子弟,一首好的詩或詞,絕不是短時間內,說作就能作出的。
「公子~」
君寒霖將一壺酒遞給楚凌。
楚凌伸手接過酒壺,轉身看向鄭決,「稍後記得給我磕頭賠罪。」
鄭決冷哼道:「誰磕頭賠罪,還不一定!」
「哈哈!!」
楚凌笑着搖搖頭,拎起酒壺豪飲一口,隨後便轉身朝前走去。
要開始了。
晉北川屏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