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刀都要避免血管和主動脈,肉的薄厚至關重要,那是決定死亡時間的關鍵因素。
身體被包裹的男人顫抖的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動刀的男人一聲不吭,就這樣靜靜地揮舞着手中的柳葉刀。
最後,三十幾刀之後,被吊在空中小伙子扛不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每一刀下去人也不會死,但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你看了他的一塊肉被切斷在地上,鮮血順着身體的地面上的曲線慢慢滴水,這種感覺比槍指着頭更恐怖。
人的心裏防線會很快崩潰。
「我說,我說,別割了,我說。」年輕男子全身顫抖着刀。
斗篷男子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斗篷微微一動,年輕男子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年輕男子心裏防線已經崩潰,全盤拖出道。
「他們要去哪?」這是斗篷男子開口講的第一句話,聲音充滿磁性,比那些電台主播的聲音還要吸引人,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俄國。」年輕男子說出三個字後眼前的斗篷男子突然消失了,年輕男子一愣,可是隨即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低頭一看,年輕男子的眼鏡死死的睜着,只見他兩條大腿上血流如注,鮮血就像被撐爆的水管一樣往外噴着鮮血。
「啊!」
年輕男子大吼一聲,聲音異常的淒涼。
試問,能有什麼比看着自己體內的血液像泉水一樣噴出來還刺激?
年輕男子看着自己兩條大腿上的鮮血如湧泉一般噴出,先是悽慘的大叫一聲,然後神情呆滯,緊接着咧嘴發出一聲怪笑,雙眼失去了以往的神采,顯然是還未死就已經瘋掉了。
斗篷男子走時輕鬆的割開年輕男子腿上的大動脈,然後迅速離開。
年輕男子被吊在半空中,根本無法動彈,這裏又是荒郊野外,很少有人會出現,他只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體內的血液一滴滴的流掉,直到最後,他會因為失血過多生命慢慢走到盡頭。
貨車在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停了下來,門被打開,此時黑玫瑰早就醒了。
貨車上兩個司機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兩個年輕人帶着龍嘯三人朝着碼頭趕去,遠遠看去,碼頭黑暗處停着艘快艇。
一個年輕人示意龍嘯三人先停下,另一個年輕人上前對着碼頭低聲喊了幾句什麼,黑暗中走出兩個人,和那個年輕男子低聲交流了些什麼,然後跑過來對着龍嘯道:「一個小時後會有艘船經過這裏,到時候你們就坐那條船離開。」
臨走時,龍嘯塞了兩萬美金給兩個年輕人,然後跟着另外兩人上了快艇,快艇朝着海中開去,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一艘巨大的貨輪,貨輪停在海中,似乎是在等着什麼。
開着快艇的男子拿手電有節奏的朝着貨輪上照了幾下,貨輪上立即扔下來一根繩梯。
「快上去,船不能停太久。」
龍嘯三人迅速順着繩梯爬上貨船,貨船很大,上面堆滿了集裝箱,剛爬到甲板上,一個穿着水手服的白人男子低聲道:「別說話,跟我來。」
在白人水手的帶領下,龍嘯三人進了船艙,在船艙盡頭一個狹小的房間裏,只有幾個平房,裏面兩張單人床,就是龍嘯三人暫時躲避的地方。
「沒事你們千萬別出去,要是被別人發現就完蛋了,吃的喝的裏面都有,船會在明天晚上靠岸,有什麼事你們忍一忍。」說完這個白人水手就急匆匆離開了。
龍嘯知道,自己三人上這艘船,可以說除了剛才那個水手,船上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種偷渡方式最安全,也最危險。
因為這是正規的貨船,滿船都是經過各國海關檢查過的貨,所以很安全,危險的是隨時會被船上其他人發現。
龍嘯三人蜷縮在狹小的船艙中,簡單喝了點水,念陵兒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龍嘯和黑玫瑰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休息。
船身晃動的並不是很厲害,龍嘯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龍嘯不知道自己睡到多長時間,這兩天龍嘯幾乎沒怎麼閉眼,睡夢中,聽到有輕微的響動聲龍嘯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念陵兒和黑玫瑰也都緊張的坐了起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朝着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