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兒飛身跳過來,抬起腳來踩在了司馬禁儒的後背上,連同那名老兵也被魏晴兒一同踩在了腳下。
「速速救治老夫人和夫人。」魏晴兒大叫道。
兩名小丫鬟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好半天才敢向前緩緩移動。
司馬禁儒聽到聲音,努力轉動着脖子回過頭來。
「晴、晴兒姑娘?」
魏晴兒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司馬禁儒。
「司馬侯爺?」
下意識地,魏晴兒的腳上力量減少了許多。
「晴兒姑娘,念我當初待你和安寧公主不薄,此番落到這般田地,速放我離開。」司馬禁儒首先反應過來,大口喘着粗氣,嚎叫道。
魏晴兒咬緊了嘴唇。
「若非是你這廝,我家端兒姐姐豈能葬身火海?」魏晴兒說着,目光在四周巡視着,想要找到什麼東西來好好教訓司馬禁儒一次。
「老夫人不行了。」
「少夫人也、也」
接連傳來的叫聲叫魏晴兒下意識地扭過臉去。
原來,在被司馬禁儒壓在身下的時候,那把短刀在無意間割斷了劉氏的咽喉,此時,正有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湧出來。
魏晴兒臉色煞白。
司馬禁儒卻抓住了機會,用力一個翻身,從魏晴兒的腳下爬了出來。
魏晴兒大驚,下意識地用力猛踩,卻剛好踩在了也正試圖爬起來的老兵的胸口上。
老兵用力托住魏晴兒的腳,一口鮮血吐到了魏晴兒的袍襟下擺處,用力一推,魏晴兒踉蹌了一下。
司馬禁儒趁機從大門跳出去,再也顧不得撿起地上的短刀和那個包裹,如同一隻被獵狗追趕的兔子一般飛快逃走。
魏晴兒追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這時候,幾個守在太守府前門的幾名武士聽到聲音急匆匆跑來,卻只看到滿地的鮮血和兩具屍體。
「你等速派人去獵場通知王斯將軍等人,要其火速趕回。」魏晴兒還算冷靜,對武士吩咐道。
獵場,也就是距離巫郡城大約三十餘里的那處山坳:
王斯帶着凌詹和申渝等人剛剛將帳篷搭建起來。
「申渝將軍與本將軍同行,其他人跟隨凌詹將軍,可自行尋找獵物。」王斯騎在馬上,手持弓箭,對凌詹和另外三個郡守說道。
三個郡守看向了申渝。
「王斯將軍意在與我比試箭法,你等不必有疑。」申渝說道,「可要士卒點起火來,一個時辰之後,我等在此集合,一醉方休。」
「好。」王斯說道,「留下五十人在此繼續搭建帳篷,余者分別跟隨本將軍和凌詹將軍等人。」
眾人齊聲答應。
馬蹄聲驚動了附近的一些狐兔,草叢裏傳來各種野獸的聲音。
王斯不管凌詹等人去向何處,自顧催馬向山坳的深處而去。
申渝緊跟在王斯的身後。
兩匹戰馬一前一後,轉眼間已經跑出了十餘里,到達了一處笸籮形的低洼地帶,這裏由於常年積水,水草生長得格外茂盛,很多地方甚至高過了馬腿。
「本將軍上次在此遇到了一頭不知名的黑色怪物,兇猛得很,咬傷了本將軍的戰馬,被本將軍用箭射傷,只是未及追趕,凌詹將軍便使人前來召喚。今日你我在此仔細尋找,定要將其獵殺,本將軍倒要看看是何種野物。」王斯對申渝說道。
申渝信以為真。
「此種地方,還有這般兇猛的野獸?」
王斯點頭,當先催馬向低洼處走去。
申渝圍着低洼處轉了大半個圈,打算從另一側進入。
王斯遠遠地看着申渝,用眼睛丈量着二人之間的距離,隨後,又回頭看向了被甩在後面,正快速向這裏趕來的士卒。
「申兄,並非小弟無情,實在是你這廝有圖我巫郡的想法在先,小弟迫不得已。」王斯想着,緩緩地抽出一枚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另一邊,申渝也在心裡冷笑着。
「王斯這廝給自己提供了這樣一個好機會,實在是使得我不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