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乃是至高聖地,自然能解我煩憂,為我朋友治療傷勢。不過劍閣豈會憑白助我,自然同樣需付出代價,償還恩情。其代價太大,要求太高,我實力低微,難以做到。
至於青泥,只不過一小輩,沒有什麼話語權,有心無力,未能幫上什麼忙。」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陸虞似乎嘆息一聲,但對於劍十三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蜀青泥雖然實力並不高,但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身為劍閣掌教之女,劍閣當代的第一天驕,掌握『掩日劍』,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劍閣之主,說出的話誰敢無視?怎麼可能連「推波助瀾」,助其一臂之力都做不到?
顯然劍十三在此事上有所隱瞞,甚至以謊言掩蓋事實,仍然未曾將真相講出來。
「十三兄,我以真心待你,你卻一直敷衍於我。想讓我與你同行,赴刀山火海,但連原因你都不曾如實相告,就算是死,你也應該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陸虞感嘆,似乎很是傷感,「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不知陸虞兄有何條件,但說無妨。」劍十三也不願再偽裝下去了,如此惺惺作態,太過虛假,莫說是陸虞他們,就算是他自己也有些難以接受。
而且他已經看出,陸虞遲遲未走,顯然是有所猶豫,想來也產生了進那宮殿一探的打算,只不過在一直吊着他,等他開口,有所圖罷了。
「十三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又豈是那種趁火打劫之輩?」陸虞面容一肅,似乎對劍十三的話很是不滿,覺得他這話就是在侮辱他。
「不過道兄既然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要不然豈不是駁了道兄的面子?」
聽到陸虞此言,蜀青泥有些鄙夷地看了陸虞一眼,第一次發現這個冷漠無情的白衣劍客竟顯得如此虛偽。
陸虞話音一轉,又接着道,「在九州之時,我與肥遺一族的渾洪,羅浮翠虛山的雲海蟾等產生了些恩怨。若是只面對一人,我自然不懼。但若是他們聯合起來,以我之力,怕也是有些捉襟見肘,所以」
「陸虞兄放心,若真有這等事情發生,我自當義不容辭,鼎力相助。」
「那我在此先謝過十三兄了。」陸虞笑道。「不過,這只是此次的條件,之前的人情可還沒完呢,十三兄莫要忘了。」
「你」蜀青泥頓時氣急,有些聽不下去了,似乎要上去和陸虞爭論一番。
劍十三抬起手將蜀青泥阻攔了下來,點了點頭,笑道:「不敢忘,時刻記在心。」
陸虞,劍十三,蜀青泥,包括丘罌,孔邡等數十名修士聚到了一起,擊退一道道撲擊而來的妖獸光影和暗中襲來的來自各方勢力的攻擊,迅速向着那座大能宮殿行去。
至於金烏一族派系和牙斗苑派系包括餘光島、伏明島等一方方人馬早已出發,從不同方向去往了那座傳承之地。
陸虞一行人雖然數量不多,但實力皆是不凡,少有人能敵,未曾被重重阻難所礙,一路順暢,可謂是所向披靡。
行進途中,陸虞向劍十三問道:「像金烏一族,元兆山等勢力,這扶桑神樹可絕對不止來過一次,想來與我們相比要更了解,也更清楚,那大能宮殿是首次出現還是歷代皆有?其中到底會有什麼機關和考驗?」
「而且,應龍子會找你我相助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也未必是因為你我之實力,莫非那大能傳承與劍道有關?這些消息,你也該坦誠布公告訴我們了吧。」
劍十三看了陸虞一眼,倒也沒有在這方面隱瞞,說道:「陸虞兄果然心思敏銳,周到縝密,不會冒失行事。」
「這大能宮殿確實不止出現過一次,或者說,那大能傳承每一次都會顯化,所以酉極君、黃鐘鑄山等人對這宮殿的了解程度遠非我們可比。其中機密太多,他又怎麼可能會盡數告訴我,只有一些模糊大概,對我有所透露。」
「這座宮殿,已然孕育誕生出了『靈』,且擁有神智,與常人無異。我們在其中的所作所為,盡皆在『它』的注視和掌握之中。所以,生死也在它的掌控之中。」
「其中最核心、也是最珍貴的傳承,便是這座宮殿的主人,雲谷山人『神無相』所留傳承。也只有這道傳承,才被宮殿之靈密切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