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店員倒是看上去還有些面善,至少長得還挺乾淨的,他也是想給我免單嗎?哼,那也不算什麼好人。」蘭月覺得很鬱悶,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呀,這麼倒霉,沒錢付賬的糗事還讓詹思敏的哥哥看到,幸虧他不認識我,不然
取了錢,回到宿舍,又到樓下公共浴池洗了澡,換上睡衣,蘭月縮回床上已經快下午4點了。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夢見兩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在打架,一個白白胖胖的,一個高高瘦瘦的,看不清臉不知道誰把誰推倒了,一下就醒了。」
「好像誰說過,做夢夢見小男孩是犯小人,我這一下就夢見兩個,這得犯多少小人呀!」蘭月在心裏繼續着自己的鬱悶邏輯。她睜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眼前卻浮現出程宇高高大大身影。她翻過身,從枕頭底下掏出日記本。
「他也回家過節了吧,肯定是!記得他說奶奶家就在西平市」
蘭月想着,在日記本上不自覺的塗畫着,「他長得真的很帥,有一米八多吧,嗯得有一米八五,看上去比爸爸還要高一點,眼睛很大,很黑,鼻子又高又挺,側臉很好看,嘴唇嘛,沒太看清楚,不說話時總是抿得緊緊地,就是有一點淡淡的憂傷。唉」蘭月看了看自己的塗鴉,一個高高大大男孩子正躺在扉頁上傻傻的看着自己。
「不像!差太遠了」蘭月忍不住訕笑出了聲。
「你說什麼?是在跟我說話嗎?」
「啊!沒有,我玉竹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注意?
「我一直都在呀,我昨晚回來的有點晚,你已經睡了,今天白天除了出去上廁所,我就一直都在呀。」
「啊?」蘭月愕然,這個人是空氣嗎?還是自己一天都在想心事把人家當成空氣了?沈玉竹,跟詹思敏同屆不同班,蘭月雖然被編入這個宿舍時間不長,但她也隱約知道玉竹是個鄉下姑娘,樸素、清秀,但因自己是鄉下人,有些自卑,甚至不怎麼敢開口說話,可能是怕露出自己的鄉音吧。但她很愛笑,不管生人熟人,都是一副笑臉,笑容很標緻,卻千篇一律。沈玉竹是全部宿舍公認的活雷鋒,打開水、做衛生、幫別人打飯、捎東捎西司空見慣。蘭月在上鋪,玉竹在下鋪,上床後她經常幫上鋪的傳遞東西,從不嫌麻煩。
「要我幫你拿什麼東西嗎?」
此刻,沈玉竹正用那標誌性的笑容看着他。
「不用,他們還沒回來嗎?
「回來了,風風火火的折騰了一會兒,又都走了,今天禮堂有聯誼會,你不知道嗎?」
「哦,知道,昨天早上敏姐跟我說了。」蘭月想起來幾天前食堂門口就貼着海報和詹思敏的叮囑。怪不得人都不在,學生會的活動,詹思敏這個新上任的學生會主席肯定忙得很。呂小青、朱佩佩還有師姐阿珊,幾個靚妞早在上個周末就為了參加今晚上的舞會做準備了,朱佩佩為了配自己的短裙還還專門去買了一雙時裝靴。蘭月又想起早上在校園英語角練口語時,有個同系的男生用英語邀請她晚上參加活動,她當時還以為對方是故意用口語練着玩的,還笑着答應了,完全沒把它和食堂門口的海報當成一回事。
「你,不去嗎?那個聯誼會?」
「沒什麼興趣,」蘭月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我剛來,又沒什麼熟人,你呢?你都來這好幾年了也不去湊湊熱鬧?」
「我也沒什麼興趣」沈玉竹笑了笑,這次笑得似乎有了些變化,象是有那麼一點傷感。她正默默地收拾剛才那三個瘋丫頭散在各自床上的衣物、頭飾和化妝品。雖然月兒和她都屬於沉默寡言的類型,但月兒不喜歡她,她覺得玉竹太懦弱。月兒內向,但不自卑,而玉竹卻總像個受氣包。宿舍里這幾個人,除了思敏和蘭月兒,她幾乎成了其她幾個人的保姆。蘭月幾乎沒看見玉竹單獨為自己打過一次飯,每次她手上都至少有三個飯盒,她的熱心助長了其他人的懶惰。不過,據說這沈玉竹就是個受虐狂,上年她們和幾個快畢業的師姐合住的時候,也總是她打水、關燈、打掃衛生。
此時,月兒趴在床上一個字也沒寫,而是呆呆的看了玉竹很久,她越看她越感到壓抑,她難以理解玉竹為什麼要做這些,是乞求友誼嗎?或者是淳樸本色?月兒突然想起程宇的媽媽,程宇講了許多關於他媽媽的故事
第7章 這個生日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