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她記得這位夫人最愛喝的就是這個。
「是。」佟佳氏連忙福了福身,這才在靳水月身邊坐下了。
「外頭天熱,夫人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可是有要事?」靳水月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佟佳氏的女兒瑜芳又即將成為弘時的福晉,他們就是正經的兒女親家,也沒必要太客套,若是太客氣,反而顯得疏遠了。
「妾身的確是有事而來。」佟佳氏連忙頷首,下意識就要站起身回話,卻被靳水月拉着手坐下來了。
說實話,從前佟佳氏在靳水月面前雖然不至於自卑什麼的,畢竟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從一品誥命夫人,所以還算應對有度,只是如今不比從前了,四爺成了攝政王,說是攝政王不如說是皇帝,只是少了一個登基儀式而已,那靳水月自然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她還敢和過去一樣對靳水月嗎?肯定要更加小心,更加謹慎才是。
其實連佟佳氏都沒有想到,四阿哥真的能奪得這天下,雖然她家夫君席爾達一直覺得四阿哥會成功,可沒到那一刻,又有誰能肯定呢?
當初他們家女兒瑜芳和弘時定下親事時,四阿哥還沒有掌權呢,如今倒是不一樣了,不過佟佳氏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以後女兒嫁過來,那就不是一個小貝子的福晉了,等四阿哥登基,弘時鐵定能做個王爺,以後最少也是親王,至於未來有沒有可能做皇帝,她現在還不敢想。
「夫人但說無妨。」靳水月見佟佳氏有些忐忑,便笑着安慰她。
「福晉,內務府的人已經看了日子,來我們府上通傳了,只是……瑜芳出了點意外,怕是無法在明年二月出嫁了,妾身想懇請福晉,能夠延遲兩三個月。」佟佳氏看着靳水月,柔聲說道,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靳水月聞言卻有些詫異,如今才七月初,到明年二月還有七個月,大半年的功夫,應該足夠準備了,佟佳氏卻要推遲兩三個月,到底為什麼?出了意外,什麼意外?
「瑜芳怎麼了?出了何事?可要緊?」靳水月看着佟佳氏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佟佳氏有些猶豫了,還很緊張,似乎有些不好開口,緊緊的扯着手裏的絲帕,都把絲帕給揉皺了。
「夫人若是不好開口,就算了,既然夫人想延遲兩三個月,那便延遲吧,我讓內務府的人再去欽天監選了好日子便是了。」靳水月也不逼她,笑眯眯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開口的,都是後宅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兒,瑜芳受了點傷,不過不要緊,養一些日子就好了,只是這孩子傷了心,妾身想着不如讓她多養一些日子再嫁過來,和和美美的最好不過了。」佟佳氏恭聲說道。
「好,等欽天監看好了日子,我便讓人去告訴夫人。」靳水月也沒有追問,痛痛快快答應了,還挽留佟佳氏用午膳,不過佟佳氏卻不敢,百般推辭後告退了。
「讓人查查去,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靳水月等佟佳氏走後,便對身邊的蘭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