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曹操的信啊?哎喲那可真是怪事了,曹操人在東郡如此多事,還想着給我們兄弟送來寒衣?」
張飛搖頭晃腦的就想拿下書信來自己一觀,不過被關羽捏住,「三弟,還是不要看的好。」
「這有什麼不能看的,兄長難道不敢讓俺看?方才我便看到了其中信上所言,這氅衣三件都是送給你的,為何如此!!?」張飛這一番話明顯已經急了。
關羽當即皺起了眉頭,道:「三弟,我們多年交情,切莫因這些小事而惱怒,待我且看完書信,我倆再聊如何?」
他比起張飛的性子要稍稍文雅些,且日夜苦讀春秋,知曉先人大義,不會立刻動怒。
張飛得這幾句勸,才算是頗為慍怒忍了下來,在一旁偷摸着看。
關羽看完書信後,面色也慢慢緩和,在火盆前通紅透亮,微微點頭。
這才和張飛笑道:「這是,曹公表我當時取都陽之功績。」
「三弟,當時我取都陽,乃是占運河為上,以扼守險要,如此可讓呂布不敢向此處移動,且可包圍也。」
說到這,關羽也頗為滿意的輕撫鬍鬚,謙然而笑,道:「曹公深知兵法,所以知曉我此舉深意,故而表功獎賞,送來三件大氅。」
「另有美酒三十壇、五百金,布五百匹,戰馬三十,此些賞賜,都是經兄長知曉,並且任由我來分配,這是曹公之賞賜,並非是什麼私自贈予,三弟這能寬慰了吧?」
當時,張飛還在守小沛,但關羽卻得了軍令進駐彭城,所以他能夠立功,乃是地利之便。
此時聞言,張飛佯裝怒意嘟囔了幾句,將美酒往身前又多拿了幾壇,鼓着眼道:「既如此,更要多喝幾碗!」
「俺可不能虧了自己,這大氅也得給俺一件,兄長自己去立功,讓俺守在小沛,俺若是當時在彭城,也照樣可以出兵拿下都陽!」
張飛黑面兇殺,豹頭癟嘴,滿是不服,幾句話說下來鬍鬚都在顫動。
說完這話後,又稍顯感慨,面色不再那麼嚴肅,嘆道:「也不知大兄在鄄城過得如何,向來曹操這人也仁義,和當年宗正惠政相同,兄長所求便是如此。」
「我等既已歸附,其實應當為之立功,尋漢帝歸來,再圖平叛亂賊,光復漢室才是。」
「今年冬日過去,再到來年,這地方越來越安穩平和,兄長的夙願也就逐步得成了。」
「三弟,你感慨極多,」關羽持酒觥而言,「如今漢室衰微,能得安寧之地者,幸甚也。」
他喝了一口酒,也看向了地上放着的大氅,嘆道:「兄長之志乃是匡扶漢室,若在曹公麾下能得成,我兄雖漢氏宗親,也未嘗不可先行相助。」
「二人若都是仁德之輩,說不定正在商談相歡,又有何擔憂之理?」關羽也敬佩曹操為人,當時討董時候,滿帳諸侯皆是鼠輩,唯有他與兄長劉備等,堪稱英豪。
此後徐州時,曹操也曾給足了面子,他們三兄弟一來,曹軍即退,否則在徐州豈能受如此敬畏。
「嘖,說得也是,」張飛撓了撓頭,坐在了關羽身旁,兩人飲酒談論起來。
「誒,那曹操麾下有個文臣,叫郭誼兄長可曾知道?就是憲和口中所說,力主曹操仁攻徐州那位謀臣。」
「俺聽說了,他是日夜苦讀,從不停歇,而且蝗災之事,大兄和百姓同進同退,一齊滅蝗打蟲,但最後百姓記住的卻只是這郭誼。」
「兄長只是夜間讀春秋而已,可算刻苦,但是這郭誼卻是從不歇息,你說世間真有這種人?他是不是裝的?」
小沛境內,可不光是只有劉備一人聲名,所以張飛和鄉里勇武者飲酒結交時,偶爾也會聽到些別的人物風評。
這其中,郭誼這個名字,就是最多提及的。
為何呢?
原因無他,乃是郭誼、曹操、劉備,皆是以仁德出名,立本於小沛。
且郭誼反而最先。
那麼當後來者每每施以仁義,自然而然會想到先來者,也會用以相提、並論。
故而劉備聲名越好,曹操、郭誼這對主臣的名聲也會水漲船高。
這和,前
第九十四章:阿瞞肱骨也,終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