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皇宮,永樂殿。
大殿上的劉協聽見消息時,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呆滯之中。
兵變?
伏完被擒?!
這怎麼可能呢,朕是要賞賜這些兵,因而招為禁衛,這在以往,得是劉氏子弟、皇親各族的子弟才能有的殊榮,至不濟也得是公卿之後。
因為在皇城內當差,意味着離天子更近,同樣也就意味着能夠獲得更多機會,哪怕是被一個官吏看重,便可攀上關係,以後聞達。
這些甲士,不都是農戶出身嗎?這樣的機會難道不是此生僅有?
他們不肯就算了,居然還兵變。
「為何會兵變?!到底情況如何?!」劉協一聽就慌了,連忙開口問道。
此時董承也被叫來了大殿上,他很敏銳的猜測這也許就是曹操的詭計,所以和郭誼才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但他沒有證據,並不好當殿對質,因為他怕說出來,自己晚上回到府苑之中就會被人抓去牢獄。
所以也只能偷看了曹操一眼,在心中大罵奸詐,然後對劉協苦笑:「臣,也不知」
「你不知??」劉協狠狠地嘆了口氣,直接被氣笑了。
現在你倒是不知了。
朕剛想要理政,冒着風險向曹卿要一些兵權在手,現在就出了這麼大事。
你居然直接說不知?當初獻計進言的時候,伱可是跑得很勤快的!那時候可是信誓旦旦!!!
曹操面色如舊,平靜的道:「陛下,是這些兵想要回陳留,故而約好遣散,於是必須要發放遣散的軍費,還有壽春大捷之中的犒賞。」
劉協疑惑不解的看着點他:「那,給不就行了?」
「不錯,」曹操略帶沙啞低沉的嗓音傳開,「若是直接發放,讓他們走就是了,但偏偏伏完不給,還縱容屬下,罵他們出身卑賤,能選為禁衛應該叩謝天恩,還回鄉去看什麼母親,惹了眾怒。」
他不緊不慢的說完這些,楊彪臉色頓時一變,這可和方才那侍衛來覲見所言完全不同,這不就是添油加醋了?
「陛下若是不信,可召伏完身邊宿衛,進來一問就知道,他就是負責來傳話的。」
劉協眉頭緊皺,失望無比,掃過董承和楊彪時,臉上已經滿是絕望,向後方的靠背上一癱,大聲喘息:「朕,朕真是,信錯人也!」
「哼哼哼」曹操立即輕笑了起來,眼皮也不抬,有些酸楚的懶散嘆息道:「哎,說是如此,但我當時也覺得,諸位公卿忠君愛國,勞苦功高,也是陛下身邊的忠臣。」
「卻不想,是為爭權奪利,結黨營私,我在外領兵打仗,勢要滅篡漢逆賊,就算是沒有功績,也該得到一些尊重吧?現在呢?背地裏諸位公卿居然是想拆我的兵馬,繳我兵權,今日大殿之上,我便也明言吧」
曹操站起身來,走到天子面前,拱手而下沉聲道:「那就如同對郭孟譽一樣,把我麾下三州之地,在冊二十八兵馬,都交給陛下所指定之人,我看董國舅就不錯,既是陛下親信,也滿口愛國之言,我等腌臢小人不配領兵,我日後只做司空之則。」
司空見慣嘛,我賤慣了,你們士族來吧。
劉協一聽這話,頓時心裏慌了,就好像是跌入無底深淵根本沒底一樣,不知何時能夠觸及最底處。
這句話太令他恐懼,曹操若是不管了,將青州兵全部放出來,誰人能接手?光是一個郭誼的苗刀甲士就已經足夠亂了,曹操麾下二十八萬兵馬極其兵變,那這許都也不用再待了。
「司空!」劉協語重心長的看向了曹操,滿臉的無奈神色:「司空怎能說這樣的話,不可因一二人失職,便灰心喪氣。」
「司空不可就此撒手不管,現在這局勢,該當如何?」
「司空」
劉協看着曹操,見他鐵青着臉,幾乎無所動容,一時心中更加慌亂,不自覺的又多喚了幾句。
這時候,他更怕了,若是真的不管朕,或者不奉大漢了,那朕豈不是又要落入如同長安時候的境地?
那朝堂會變成怎樣?!
光是任上的各地官吏,都大多是曹操親自舉薦,朕還沒
第一百三十三章:陛下,他裝的!你千萬別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