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總感覺顧清延就在自己的腦海里飄來飄去,混着他的聲音,一個字在許昭昭的腦海中循環。
髒。
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的髒……
許昭昭受不了了。
她懷疑顧清延將潔癖傳染給她了。
精神潔癖。
但是……這明明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她在受不了的前一秒就衝出去了。
衝出去喝了兩口酒,壓下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這傢伙怎麼又回來了?夏槐姐姐又去哪裏了?
鼻尖愈發濃烈的氣味,許昭昭被熏得要暈了,大吼道:「滾啊!!別碰我!」
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茫然地睜開眼,黑暗的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沒有光,也沒有那個鴨鴨。
噠噠噠……
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中尤其明顯,許昭昭的目光放到了門口。
黑色的西裝,那張完美的臉,深邃的桃花眼。
不是顧清延又是誰呢?
許昭昭來不及疑惑了,尖叫聲被驚恐堵在了喉嚨里,顧清延的手中……還拖着一個屍體。
正是那個鴨鴨!!
他的聲音冷得像剛甦醒的惡魔,「他死了。」
「許昭昭,你玩不過我的。」
「喜歡這個小黑屋嗎?待在這裏陪着我吧……永遠。」
噠噠噠……
他拖着屍體走遠了,腳步聲迴蕩,拖行出了長長的血跡。
許昭昭劇烈地呼吸着,腦袋一片空白,脫力般地倒在了大床上。
無端地,她的四肢被憑空出現的手銬圈住,緩緩收緊……
她無力抗爭,四肢磨出了血,也是螞蟻撼樹。
像個布娃娃一般,被擺成固定的姿勢,鎖了起來,動彈不得。
……
「昭昭,昭昭?」
再次有感覺的時候,許昭昭是被頭上的刺痛感折磨得難受。
誰在叫她?
零零碎碎的記憶湧進了她的腦海里,拼不出完整的畫面。
胃裏空得厲害,喉嚨也發不出聲音,乾燥地像是黏在一起般,咽口水都疼。
「喝點蜂蜜水。」
是熟悉的聲音,許昭昭憑着下意識地動作,接過了夏槐遞過來的蜂蜜水,大口往喉嚨里灌。
暖暖的蜂蜜水下肚,她的頭終於是沒那麼疼了,目光也漸漸變得清明。
一樣的房間,一樣的陳設,那些畫面還歷歷在目。
但她的身邊多了夏槐,沒有血跡,沒有鎖鏈,四肢上也沒有血痕。
好傢夥,夢到真假顧清延的火葬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