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帶着扣兒和寧翠回了北夏,先去了自己原先住的小村子。
那裏已經房倒屋塌,沒了人煙,也不知道自己便宜爹最終怎麼樣了,多半在戰場上屍骨無存了。
找到自己住的老房子,在坍塌的房子下找到便宜爹的一些東西,立了座衣冠冢,趙石對那個木訥的老爹還是很有感情的。
從院子裏挖出當年埋的裘正陽的筆記,又翻看了一遍,裏面許多的東西寫的沒頭沒尾,甚至什麼是什麼東西都沒寫,估計除了他自己別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趙石還是用拼音抄寫了一份,然後接着把筆記埋了回去。
然後離開小村子去了北夏京城,到了京城沒一兩天,來了消息,劉鐵骨死了。
趙石大喜過望,把北夏這邊略做安排,又往回趕。
他不喜歡弄排場,隻身駕車拉着兩個小妞遊山玩水的往回走,帶着兩個小蘿莉,一路上又當爹又當媽,還得當老公,操碎了心,卻樂此不疲。
「多放辣椒,多放辣椒」
兩個小丫頭流着口水蹲在那兒看着趙石在烤一隻黃羊。
距離龍口關還有兩三日的路程,趙石打了一隻黃羊改善一下伙食,夜幕降臨,趙石攏了火堆烤羊肉。
「知道知道,現在不行,放早了就糊了」趙石一邊答着一邊奮力翻動着半扇羊肉。醬紅色的羊肉流下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的冒起火苗。
「不知道這羊肉有沒有老朽一份?」
趙石一回頭,不遠處一青衫老者站在一棵樹下。
「當然有,能進石長老的肚子是這羊肉的福氣」
趙石笑着回答,本來已經冒汗的腦袋上汗更多了。
瑪勒戈壁,老子剛送份大禮你就派個金丹來弄老子,是不是金丹現在富裕了,趙石暗罵着鄭世誠。
來的正是石魚,他回北燕京都摸了幾天,終於知道趙石回了北夏,便在路上守着,等了十幾日,終於等到了。
他倒真是佩服趙石這鎮定勁兒,連翻羊肉都沒停,自己這金丹倒是真同路人一般。
信步走了過來,也不講究什麼,直接坐在地上等着。
一會趙石烤好了,回車上取來個大木盤,把羊肉切開,又取了幾把小刀,一人一把,圍着木盤吃了起來。
「上面是什麼?辛辣無比,吃着倒是過癮」
「辣椒,從西涼弄來的,甚是開胃」
這黃羊趙石用醬料泡了半日,烤的時候撒了不少孜然和辣椒,鮮嫩無比。兩個小丫頭並不知道危險已臨,只當是趙石的熟識,對着羊肉搶的不亦樂乎。
趙石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然後遞給石魚,石魚接過來聞了一下,也喝了一口。
頓時覺得一條火線直衝而下,面色微微一紅,打了個酒嗝。
「真是好酒,這北夏還有這好東西?」
「不是這兒的,這是我釀的」
「你和你爹還真不像,你爹除了修道什麼也不想,吃的喝的是什麼從不在意,你倒是完全相反」
趙石知道他說的是裘正陽:「我都沒見過我爹幾回,哪裏會一個性子」
「按理說有你的時候應該是你爹剛去龍口關的時候,即便修道的過了丹露便很難有子嗣,怎麼會生下的你?」
「我上哪裏知道,究竟我姓不姓裘都難說,沒準就是我爹收養的我,不是親生的」
石魚想了一下道:「應該不可能,你爹的性子不是親生的絕不會如此。是不是金丹的丹府碎裂就會有生出子嗣的可能?」
「你想試試?」趙石有些挑釁的說。
石魚愣了一下,伸手拍了趙石一下,笑道:「你這膽子倒是真像你爹,什麼話都敢說,不過你爹這樣對你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他那人除了修道旁的什麼也不理會」
看石魚伸手趙石嚇了一跳,不過對方是金丹,自己反抗也無濟於事,就沒動。
誰想真只是拍了一下,見對方暫時沒什麼惡意趙石沒再敢激怒他。
「我爹可從來沒親口說過我是他兒子,這個還是我到山上以後鄭平和我說的,誰知道是不是呢,不過也算有大恩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