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着她的口流着,弄髒了月涯的衣服。
「祖母,我辦不到。」
二樓廂房,錦瑟哀嘆,「這老太婆真是多事,弄得我都看不了戲。」
鳳緒澈眸子深深的落在月涯身上,看不出任何情愫,只是一片汪洋淡漠,這個女人中終究感情用事,她給他的小驚喜沒了。
變得失望起來。
自己也太高估她了。
起身,他陰惻惻開口,「走吧!戲已散,沒勁。」
錦瑟還跟在他的身後罵罵咧咧,「真是掃興,這夫沒休,連那女人走刀山都沒看到。」
「緒澈,你說這瀟家娘子這輩子不會就因為這老太婆困在那家了吧!」
「不知道!」他語氣不好,說的三個字也陰惻惻。
「沒有骨氣的女人,活該。」
鳳緒澈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氣,就是莫名不爽,他帶着錦瑟從月涯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屑一世,連一眼都未曾落在她身上。
月涯自然也沒注意到他,她看着快不行的老太太,終究落了淚。
「好,我答應你,等你好了我又走。」
「不過,祖母這夫我是必須休,請恕我不孝。」
話落,她看向瀟景深,「二爺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幫我把祖母送回去讓大夫看看。」
「好,你放心吧!」
瀟景深不顧老太太的掙扎抱起瀟老夫人上了馬車,而她自己又返回到刀山。
她對着官媒道:「對不住,官媒大人,耽誤你時間了。」
「今天這夫我休定了。」
官媒大人一笑,「瀟夫人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便開始。」
瀟景焱看着月涯再次上了刀山,莫名的眼眶紅了。
「景焱,沒想到這個女人寧願看着祖母這樣也要休你,看來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這樣也好,省的她佔着你瀟景焱正妻的身份讓我沒辦法光明正大嫁給你為正妻。」
瀟景焱沒說話,他並不知道,今天過後,他徹底失去了一生的摯愛。
後悔半生。
刀子劃在她的腳背,痛撕心裂肺,她昂首挺胸,咬住唇咽下淚。
她暗暗告訴自己,挺過去了,就不會被這愚蠢的綱條束縛。
挺過去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沒人會嫌棄她已婚過的身份。
挺過去了,她就還是月涯,而不是那令人作嘔的瀟夫人。
淚水滑落,滴落在那凌厲的刀背。
看的百姓都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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