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隊長,我們在春雲路的香榭假日酒店附近找到了三個女孩的校服。」來電的是香海公安局的民警。
校服必然是兇手遺棄在那裏的,所以香海公安調取了酒店和附近所有路段的監控。
沒想到,卻在監控中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李先生,您說事發當日去了朱雀出差,但為什麼香榭假日酒店的監控會拍到您進出酒店的畫面呢?」
時崇打開平板上傳來的監控視頻,問道。
李芳芳的父親表情慌亂了下,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如果您沒有合理的解釋,我們有理由懷疑您參與策劃了本次綁架案。」時崇說着就拿出了手銬。
「等等,我說,我說。」李芳芳的父親連忙擺了擺手,一臉羞愧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他之前確實不是去出差,而是假借出差為由去酒店與情人私會。
之所以難以啟齒,是因為私會的對象同為男性。
「他是芳芳的數學老師,你們可以去問一下,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李芳芳的父親頹喪地低下了頭。
「我擔心芳芳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瞞着她。但是我真的跟芳芳被綁架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竺姜姜回憶着夢中的景象,唯一的線索是三個女孩被關押的地方空曠而沒有辨識度,三人都沒有受傷。
憑這一點她猜測,女孩們很可能被關在了類似地下室或廠房之類的地方。
而且這起綁架的目的,既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虐殺。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翌日,香海市公安局。
三個女孩的家長應約到場,幾人互相鼓勵安慰,交流着案件已知的最新消息,警局裏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煙頭的dna化驗結果出來了,屬於第三中學的音樂老師,同時也是知名音樂人谷夏橙。」達叔遞過來一個文件。
「案發時,谷夏橙有充分的不在場記錄。他當時就在校園歌手大賽的會場,現場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他。」
「還是要讓谷夏橙過來走一趟,兇手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他,有可能是曾經跟他有過摩擦的人。」時崇沉思道。
「三個學生的家長,第三中學的老師,這些人曾經都是第三中學的學生,兇手有可能是曾經就讀第三中學的人。」
不止如此,竺姜姜發現這些家長彼此之間都是熟識。
而且在壓抑的情緒刺激下,好些已經在警局低聲吵了起來。
「根據調查,我們認為綁架三個小孩的嫌犯很有可能是你們大家都認識的人,希望你們能好好回想下。」
時崇看過各人的口供後,召集四個家長坐到了一起,其中還包括谷夏橙。
「我平時早出晚歸,基本都不怎麼休息,真的想不出得罪過誰啊。」
李芳芳的父親抱緊了腦袋,這幾天沒怎麼休息,他的胡茬全都長出來了。
「我也是,我是做護士的,平時頂多就是幫忙打打針,換換藥。美麗是個很懂事乖巧的孩子,我實在想不出誰會忍心傷害她。」江美麗的母親嚶嚶哭了起來。
孫媛媛的父母也是冥思苦想,卻不得其解。
谷夏橙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可能是他漠不關心的態度惹惱了人,李芳芳的父親忽然一把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
「肯定是你得罪了人,說,是不是你老毛病又犯了?缺錢花,所以就把我女兒賣給別人,虧我當年還給你作入職擔保。」
「你說什麼瘋話,我早就戒d了,她們失蹤關我毛事!怎麼不說你亂搞關係,是不是睡了誰老公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啊!」
谷夏橙一把甩開李父的手,大嘆晦氣,其他人紛紛上前勸架。
竺姜姜看着幾人熟稔的樣子,感覺有什麼在心底呼之欲出。
「你們都是同一屆的學生?」
「不是同一屆的,不過差得也不多。我們以前曾經一起參加過第十屆校園歌手大賽,所以都認識。」江美麗的母親抹着淚回答道。
第六十一章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