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做不到的,」
萌萌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接過他手裏還剩下一口的蛋糕,認真道,「這是你的命格。」
天生女人緣就好,身邊多女人環繞。
是個多情又無情的人。
別人沒女人不會怎麼樣,但陸燕禮沒女人,是真的會死。
「那能改嗎?」
陸燕禮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看得出來,平時還沒什麼,但碰上女人,他確實耳根子軟,每次女人都說不想戴套,只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就隨她們去了,一點原則都沒有。
越漂亮他就越控制不住心軟。
然後每次都事後來後悔。
雖然他不育,但解決一茬又一茬像胡雯這樣的女人,也挺麻煩的。
但他就是管不住。
據他媽說,他生下來,還是嬰兒的時候,看到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就流口水,還伸手要抱抱,一天一個,都不重樣的。
反倒看到男醫生,就臭着臉,將連偏過去,看到老的男醫生,更是直接將眼睛閉上,眼不見為淨。
小小年紀,色-胚的名號就已經打出去了。
陸燕禮想到這裏,一臉正色道,
「我要求也不高,你幫我改成像我大哥那樣的——一心只有工作,看到女人就心煩,恨不得世界上的女人通通消失,眼裏除了錢還是錢。」
他也是時候,跟他大哥一樣,全身心專注於事業了。
什么女人,簡直壞他道心。
「能改的,」小蘿莉想了想,誠懇說,「就是很難。」
「有多難?」陸燕禮追問。
萌萌歪着腦袋,認真道:「比我以後長到一米八還難。」
陸燕禮的命格很硬,很難改,但是還有點希望的。
萬一她真的能長到一米八呢?
畢竟爸爸都快一米九了。
她長到一米八,也不過分吧?
陸燕禮看了眼小姑娘現在才勉強到他膝蓋的身高,長長的嘆了口氣,絕望道:「那我應該是沒希望了。」
萌萌:「」
好侮辱人。
萌萌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惡狠狠吃下最後一口蛋糕。
陸燕禮卻像是想到什麼,趕忙問她:
「對了,大師,你有見到猛猛嗎?他有沒有來找你?剛才他來找我大哥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跑了,還奇奇怪怪的,說什麼假髮,甚至還問我會不會拆假髮」
陸燕禮說到這,猛地頓住,事發突然,其實他們都沒時間細想猛猛的話,猛猛就跑了。
如今回想起來,他喃喃道:「拆假髮」
他倏然看向小姑娘,像是為了求證什麼,急迫道:
「大師,猛猛今天戴了假髮,所以他才要拆假髮是嗎?他是不是想給我們看什麼東西?」
要是陸燕禮混娛樂圈,每天都要穿戴假髮,對「假髮」一詞,可能會敏感一些。
但他平常接觸不到假髮,不知道假髮到底是什麼觸感,什麼樣的,家裏也沒人戴過假髮,在這上面難免有些遲鈍。
萌萌沒想到小叔叔這麼聰明。
她眸光亮了亮,鼓勵地看着他,希望陸燕禮能認出她的身份,「對的,叔叔你猜對了,那你再猜,他為什麼要戴假髮?」
小姑娘上前了一步,鴉羽般的漆黑眼睫撲閃撲閃,還特意晃了晃腦袋,示意陸燕禮看她長長的頭髮。
想到幾次見,猛猛都是一樣的髮型,陸燕禮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他是不是想掩蓋什麼?」
小姑娘重重點頭,眸底像是鋪了層星光,亮晶晶的,那神情,仿佛只要順着這個方向,下一秒,陸燕禮就能猜中正確答案了。
陸燕禮大受鼓舞,肯定道,「我知道了,他其實是個光頭對吧?怕我們嫌棄他,所以他才要戴假髮。」
萌萌:「」
「誒,萌萌大師,你去哪?」
陸燕禮見小姑娘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氣鼓鼓的走了,趕忙叫住她,卻見她抱着手臂,頭也不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