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合一,有人便會事後追責。
他們的心思不難猜,與其讓問題後續發酵,不如用讓位出一片言語的場域,磨出他們的真實的想法。
這是另外一層的圍三闕一,留空誘惑一些不同政見。
和談博弈是堂中你的主旋律,卻不是唯一的音符。
這麼看,兩邊主事人或許都沒有完全控制族人的能力,或是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權威。
尤其是落於下風的南苦人。
此刻輿論場,是釣魚場。
主釣者是南苦主事者,王軒蘭似是在配合?
試探中的進退?對方讓出的籌碼,又有什麼理由不吃下呢?
聰明人會成為禍患,但利用的好也能讓局勢快速定形。
她也很自信。
那麼。
主事人此時應該已經有了定數,但他們卻要這顆石頭自己主動浮上水面。呃,應該與我無關吧?
修銘走了神,自己離城的事情,應該沒有王軒蘭的干涉。
可是,沒有這次,還會有下次。
自己手上繫着的金線,真的只是她回城的路引?
她,是不是猜到他遲早會來?
在這裏,他又會被安排了一個什麼位置?
這或許才是修銘該關心的事情,只是一時間也不會有答案。
問了不一定答,答了也不一定是心中所想。
最晦暗的深淵、最皎白的月色,向來都是人心。
她與他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
鬼苦、南苦,他們前塵往事都不在修銘的視界中。
不親歷便無法置否。
此間,他依然是一名旁觀客,並且已經被高高掛起。
主角是王軒蘭,是南苦主事,也是兩族中每一個人。
王軒蘭的野望,是寫在臉色的明牌。
卻也是正在滾沸前進的大浪,南苦主事只是上面借浪泛舟人。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只與實力有關。
南苦人敗了,很是乾淨利落,如果處理的好,傷口也不會繼續流血。
此刻,議堂中的無論敵我。
他們都在看着王軒蘭臉色做事,這是既定勝利者威權最重的時候。
時間總會抹平傷口,南苦人也終究會進行下一次試探。
南苦主事對王軒蘭的試探,也差不多了。
除了已死之人,一切都會得到最恰當的安置。
南苦將主,為南向之鳥。
過去是那南冀守一,現在是他南冀秭三。
兄長,你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一條錯誤道路。
弟弟不會浪費這次機會。
八苦轉向歸一,一切早已註定。
第二個轉向之族,或許能有更好的結果。
從龍將面臨深淵,卻也或能步步光明。
弒兄滅支的南冀秭三,還是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
......
類似的話反覆說,即便是一些真知灼見,也會逐漸變成套話。
更何況議堂里兩派人,說的話更是難尋機要。
情緒疲了,昏頭醒了,悲情退卻了。
所有的言語都開始失去原來的力量,辱罵沒有回應,質疑不想反駁,仇恨空置太久。
沉默的蛇,咬上了舌燦之輩的脖頸,毒殺了言靈羽雀。
沒有意義。
吵贏了也沒用,因為打不過了。
議堂的事,從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片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