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水樓眾人嫌疑皆清。
我為此感到歡欣,最終還是沒有那不忍言的事情發生。
這很好,這真的很好。
想來諸位也是這樣想的吧?」
台下響起附和,也有稀稀拉拉的笑聲,相當一部分人都為菁水樓眾人感到開心。
這次裴煥沒有等待,他接着說道:
「可終究是一場慘劇,有人死了。
既然這是一場始於台上的死亡,就讓我們在台上將其終結吧。
而接下來,是甲、乙席的客人!
我很抱歉,接下來要將各位都請到台上。
至於理由,在這一層並不複雜,各位可能也心裏有數。
李樓主,她的人際關係複雜,而這份複雜有一半便在甲乙席的客人身上。
你們有一多半都是老客,其中不少人受過李樓主恩惠,或是與李樓主有生意的往來。
這其中相對不起眼的小事太多,短時間內既不能將真相落實,也讓各位身上都蒙着一層雖淡卻不易清洗的嫌疑。
這是其一。
三大音家,是身披光環的耀眼之人。
若是除去她們的血親,諸位客人大抵是最愛她們的人。
這一點,我幾乎從未懷疑過。
畢竟菁水樓的消費不低。
雖盛景在前,可對許多客人來說,若是心中沒有那道身影。怕這菁水樓是很難成就這座無虛席,一票難求的場面。」
台下的客人逐漸有些喧囂,裴煥很難聽清楚他們的言語,因為人群在這時已經產生了分歧。
席間的客人,雖然地位比之字房的客人差些。
可他們的人數,佔據了客人群體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這讓他們的聲量是場中最大的,即便是身為裁判的裴煥,他也不得不努力的平衡着。
「愛意升騰,眼中人高歌不休。
然而她終究只是一人,君卻多若繁星。
她為君歌;她為君舞。
可君,能止乎禮否?
顧此失彼,情難自抑。
愛生恨,自古來皆是如此。
因為你們愛她,所以你們有嫌疑。
可否?」
裴煥態度堅定,語氣卻之前有所溫和,最後一句已經是商量。
說完裴煥就從鏡前抽離,給台上台下都留一點時間。
雖然這時的客人還未走上鏡光舞台,可是裴煥已經明白,大部分客人都是無辜的。
甚至這個階段,本身就是他為了後續階段的鋪墊。
也是這將勒住真兇的韁繩,逐漸粗壯的一個過程。
愈近五萬人的甲乙席客人,他們構成了菁水樓里現行的主要『民意』。
這樣龐大的民意,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更難從已經被裴煥切離上面的喉舌後,再從自身很快找到另外一個喉舌。
畢竟裴煥是想自己成為這個群體的喉舌,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
因此在全是回應,等於沒有回應時,客人的登台自查早就開始了。
最早的那個人,甚至是在裴煥剛剛說完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他怪叫一聲,翻了一個自認為帥氣跟頭上台。
他切身的印證了『舞台是留給有準備人的』這句話。
也幾乎同時印證了『誰都二三把式,除了照着鏡子的自己。』這句話。
也許他早就垂涎這片舞台,更幻想着他什麼時候就會登上這片舞台,成為人群視線的璀璨新星。
明鏡有一套內生的平衡系統,讓它可以做到許多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