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壽誕場面宏大華貴,極盡奢華,一百萬銀元沒白花。】
【出城往西,沿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京中精銳盡出。】
《民生報》上的報道,始作俑者自然是賈璉。並且還搞了一個強烈對比,頭版的角落裏,安排了一篇豆腐乾大小的新聞,標題為《剿匪肆虐,多地叛亂》。
沒錯,太上皇壽誕的三天時間裏,接到了山東發來的急報,白蓮教造反了。
過去三年,因朝廷壓榨過甚,白蓮教山東發展迅猛。跟以往相比,此次造反的地點不是那種山高皇帝遠的地區,而是運河沿岸的繁華地帶。
八月初十,教匪趁當地大集,喬裝打扮,進入濟寧城區,突然發難,迅速佔領了碼頭,城門、府衙等要地。當地知府措手不及,死於亂中。十一日,聊城,菏澤急報,教匪作亂。十二日,商丘、臨朐教匪作亂。
幾天的時間,山東河南兩地,教匪作亂,地方官員毫無防備,知府縣令無一倖免。
因為各地急報,導致太上皇的壽誕舉辦的很抽象。一方面是大張旗鼓,一方面朝廷重臣只是在承輝帝的帶領下,出現了半天就匆匆走了。勛貴方面,南安郡王臥床不起,東平郡王足疾發作,其他兩位郡王倒是去了,但也是僅僅呆了半天就走。結果自然是整個壽誕弄的虎頭蛇尾,熱度很快就被各地民變的消息掩蓋過去。
原本因為太上皇壽誕放開的戒嚴,因為急報又恢復了。
因為急報是夜間送到的,稱病在家的賈璉,也被承輝帝連夜揪出來,進宮聽候調遣。
真不是承輝帝要給內閣難看,還是那句話,皇帝沒錯,錯的是內閣。
前任漕運總督李三江就非常的尷尬,因為這次發生民變的起點是濟寧,運河重鎮。當地是有駐軍的,三千槽丁,竟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反而是造反的主力之一。
懂行的人都知道,運河槽丁的待遇是不差的,比京營都好,為何槽丁會加入造反隊伍呢?
中秋節,賈璉都是在宮裏度過的,真就是陛下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隨着又一份急報進京,王子騰也被從家裏揪出來了。
「龍禁尉急報,海匪趙老黑,糾集數萬海匪,圍攻廣州,澳門多地,官兵大敗,退守營地。雖穩住站腳,不時廣州遭劫,然則沿海香山等縣,海匪等俺,各地主官棄城而逃,民眾死傷無數。廣東巡撫上奏,海匪擾邊,局面可控。」
面無表情的賈璉念完了紙上的內容後,默默地坐回去。
王子騰一臉的無奈,我真是想休息三個月啊,這假期才開始呢。
隨着廣東方面的急報進京,太上皇的存在感被降到最低。
承輝帝連續開了五天的內閣會議,五個閣老連續五天沒回家了,賈璉也一樣。
「王卿,你是內行,說說該如何應對。」
五位閣臣表情複雜,李三江和李馳採取了少說話甚至不說話的態度,就是避免多說多錯。
郭衍倒是主張,王子騰在京,應令其調集京營,即刻南下剿滅叛亂,恢復漕運。
孔照沒表態,梁道遠站出來跟郭衍對噴,他主張京中不乏勛貴能帶兵,為何要上王子騰?
賈璉嘛,我就是工具,沒點名的時候,負責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還算厚道的承輝帝,沒讓賈璉發言,而是讓他總結歸納各地報告,並且和兵部戶部聯繫走動,準備大軍南下的各方面軍需。
被點名的王子騰站起先問一句:「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臣想知道,後勤準備如何?」
承輝帝直接問:「賈璉,你說說。」
賈璉站起說話:「通州方面保證,十萬軍三個月的糧食無虞,兵部戶部表示,草料有所不足籌集中。京營方面,豐臺大營一萬精銳,神機營五千步炮,尖銳營、驍勇營,各備一千人馬,隨時可以出發。」這段時間的工作不是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