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宅子,十幾個下人伺候着,日子過的舒服的很。他看似在帶頭鬧,賈璉堅信,這廝到時候肯定是躲後面。
「什麼金庸新,不過是個藏頭露尾寫話本的。藏書樓里的聖賢書不夠你看麼?還要去無名之輩的話本。」陳從孝似乎盯上了賈璉,兩人平時里並無來往,話都沒說過。
這個事情就很不正常,但是賈璉不打算跟他糾纏,繼續往外走,有三個監生擋在前面。
賈璉面無表情的臉上抽了抽腮幫子,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讓開!」
三人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其中一人反倒開口呵斥:「大家都要去扣闋,你憑什麼走?」
這三人的年齡都在三四十歲,都是成年人了,賈璉一介少年,跟他們比動手肯定是要吃虧的。賈璉乾脆利索的沖三人身後扯開嗓子就喊:「祭酒,有人以大欺小,快來管管!」
這一嗓子來的意外的突兀,導致攔路的三人下意識的後退讓開,賈璉腳下步伐加快,嗖的一下衝過去,沒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傢伙衝到了門口。
一群人望着賈璉的背影,卻不見任何一個祭酒的身影,頓時知道上了惡當。
陳從孝氣呼呼的沖賈璉的背影道:「遲早給他好看。」
這時候有人開口嘲諷了一句:「此京師也,賈璉乃榮國府嫡長子!」
眾人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講話的居然是國子監祭酒李守中,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老先生今日值班,聽到動靜出來看了這一出鬧劇,忍不住開口嘲諷一句。
「李祭酒與賈府乃姻親,自然幫賈璉說話。」陳從孝直接扣了一頂帽子。
李守中被頂撞了一句也不生氣,依舊面色平靜道:「某聽說,東平郡王祖籍太倉,不知閣下與太倉陳氏有何關聯?」
平素里看似謙謙君子的李守中,不出手則罷了,以出手便是殺招。
這句話的威力可太大了,所有人心裏都在犯嘀咕,這場衝突的根源值得仔細揣摩了。陳從孝竟然是東平郡王族人,平時他可都藏着這個身份,目的何在呢?
陳從孝頓時啞巴了,李守中繼續補刀:「爾等要扣闋便去,攔阻賈璉是何道理?」
陳從孝立刻抓住機會反攻:「怎麼,李祭酒也認可我等去扣闋乎?」
李守忠根本不上當,當即回道:「是非曲直,朝廷自有法度,爾等已成年,後果自負。」
說完,李守忠轉身背手,不緊不慢的往裏走。陳從孝則徹底的熄火,進退兩難!
眾人站在原地,也不鬧騰了,原本的聲勢,被兩下折騰,居然有散夥的苗頭。
果不其然,兩位勛貴子弟笑嘻嘻的結伴而去,邊走邊說:「今日有新一期《京師民聲報》,金庸新的《射鵰英雄傳》正入佳境,不可錯過。」
這兩人一帶頭,便有素來看陳從孝不順眼的監生大聲道:「散了散了,慶喜班今日唱新戲,現在去還來得及趕上開場鑼。」
出了國子監的賈璉沒看見裏頭的後續,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心情隨着看見大街上背着袋子的報童讓一群人圍住要買報紙而變的好了。
示意車夫停下,賈璉下來看着這一幕,很快隨着報童的喊聲「沒了,沒了!」而散去。
還有人很不甘心的抱怨「你這小娃,為何不背幾份報紙?」
報紙的兩面印刷問題解決了,可見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
解決問題的是一個工匠,賈璉不懂技術,所以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反正報紙印出來,沒有太大的問題。對於這個工匠,賈璉表示要給與重獎,鼓勵一下技術創新。賈璉建議給十兩銀子,李亨最終給了二兩。
甚至開始,李亨都不想給錢,並表示工匠是印刷局的人,要獎勵也是印刷局出錢。
通過這個事情,賈璉對李亨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