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越發相信,這裏有問題。他一言不發,拉着弗洛蕾的手離開了旅店。
「他們在飛葉子。」
「嗯?」安德震驚地看向身旁的弗洛蕾,「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味道在天啟追隨者的營地里很常見,」弗洛蕾聳聳肩道,「我們治療過很多成癮患者,通常來說,這已經是最容易戒掉的一種了,想想瘋狂藥吧,沾上一兩次,你就離不開它了。」
原來這是葉子的味道?他還以為是那什麼土狼嚼煙呢!
此時天色漸晚,安德站在街邊想了想,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鎮上是有 NCR 兵營的,這裏的駐軍大約有 20 到 30 人,如果平時這座小鎮就是這樣,他們理應有責任稍微監管一下。
「我們今天不在巴斯托停留了,」安德轉身看向弗洛蕾以及跟在後面的甘農,「我們去一趟 NCR 的兵營,問些事情,然後就走。」
「什麼意思,」甘農推了下眼鏡,「今晚不休息了?」
「休息,但是不在這裏。現在是 6 點,」安德回憶着地圖上的那些城鎮,「我們繼續向前開,大約一個小時就能到西邊一個叫博倫的鎮子,那裏也可以休息。」
「那,勞爾他們」
「我用對講機通知他們,」安德指了指自己身上夾克在左肩處的一處突起,「NCR 的兵站離這裏不遠,我們去去便回。」
作為一座只有二三十名駐軍的兵營,直接採用一座倉庫,看起來非常地合理。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安德遠遠地向着那座飄着雙頭熊旗的大型建築望去,看不到一點燈火。
這也許也沒什麼問題,麥卡倫機場南邊的那座倉庫不也是沒有窗戶?
但是來到巴斯托之後經歷的所有事情,讓安德不得不謹慎應對。種種跡象表明,這座小鎮裏那些眼神怪異的鎮民,旅館裏包括老闆在內那些形跡可疑的人,似乎都指向一個令人膽寒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現在他暫時無從得知。也許從 NCR 士兵的嘴裏,他能知道少許。
兵營的入口是倉庫側面的一座緊挨着的小房屋,門上掛着「NCR 巴斯托辦事處」的牌子。這間小屋裏倒是亮着燈,安德想了想,還是解開了腋下槍套的搭扣,隨後敲響了門。
他首先聽到的不是答應的聲音,而是一陣手忙腳亂、打翻東西的詭異響動。這陣不協和的噪音持續了大約十秒,隨後房裏才傳來一聲呼喊:
「誰啊?這麼大晚上的,敲什麼門?」
這是 NCR 士兵的做派嗎?你可以批評 NCR 陸軍的戰鬥力,但是你不可否認,現代的訓練體系是不會培養出這樣的士兵的,說話的語氣就連兵痞都不如。
「我是過路的旅人,」安德試探着說道,「這裏有電報室對吧?我有重要的情報需要匯報給莫哈維前哨站。」
這句話完全經得起推敲,因為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屋內的聲音暫時消失了,隨後再次響起:
「門開着。」
安德給身後的甘農使了個眼色,隨後獨自一人推開了門。在他的眼睛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之後,他看到了一個制服穿得歪歪扭扭的人,幾乎是躺在椅子上,手裏有一把手槍正朝着他的方向。
「你是誰?」那名穿着軍官制服的人從椅子上坐起來,露出兇狠的表情,「你從哪兒來?是商人嗎?」
「是商人。請不要開槍,我認識這裏的指揮官諾頓上尉。」
「沒有這個人,」那個「軍官」哼了一聲,用左手扯着制服的領口,「或者出去了,不在。我就是這裏的指揮官,你有什麼事?」
借着對方說話的時候,安德仔細地觀察起這個人。僅僅看了幾眼,他就注意到了太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左手袖口露出的紋身,比如說屋子裏那股說不出來源的污濁味道。
通俗地來說,NCR 陸軍條令里規定,士兵不得紋身,所以眼前這個人並不是 NCR 陸軍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