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為安德是始族人,就強行攀關係,說我們新維加斯和三藩市就是好哥倆。如果是上輩子的地球,他作為一個別國的高官,肯定是換了國籍的,這也就是「裔」和「僑」的區別了。
最終等到大家的肚子都被填了個八分飽,語種為英語聊天也就開始了。而陳軒最終挑選的話題,也是回到了安德的過往上,這讓他感到比較愜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到達新維加斯之前,頭部就受了重傷?」
「是的,」回想起當日的情形,安德唏噓地點點頭,「我應該是在希望鎮山路的出口附近被人搶劫了,頭上挨了一棍子。後來檢查隨身物品,身上一大堆東西都被搶走了,其中就包括始族這邊的身份證件。」
「那可真是遺憾,雖然我們這邊也能幫你補辦證件,但是肯定還是原件更有價值。不過你很幸運,有好心人幫助你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渡過難關。」
「是啊,說起來很有感觸,當初救治我的醫生就是我的岳父,米切爾醫生。」說到這裏的時候,安德轉身望向弗洛蕾,「如果沒有這一層,我也許還無法認識我的妻子。」
「這個,確實,」一向口齒伶俐的弗洛蕾此時啞火了,只是微笑着用手杵着下巴,「確實是非常巧合的機會。」
聽到這番經歷之後,即便是陳軒也不由得驚嘆出聲,「哦,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一段傳奇的經歷了。」
安德對此表示非常贊同,米切爾醫生有個女兒這一點,是這個世界與《輻射:新維加斯》裏面那個世界的區別中,他不僅不排斥,反而最歡迎的一個了。
「在40年代之後,」陳軒說道,「有很多始族的成員走出了唐人街,嘗試着在三藩市以外的廢土上紮根。這並不容易,在戰後的廢土上,我們這樣的面孔並不多見。
很多時候,其他地方的人們對始族人或者他們的後裔雖然不至於有多麼大的敵意,但總是有些排斥。因此,即使有一些實用的可以謀生的技能,這條路也並不輕鬆。」
說到這裏,陳軒又看向安德,「這就是我非常敬佩你的一點,安德。這是真的,因為在你之前,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這樣的成就。不要說真的在NCR或者其他什麼城鎮裏謀得一官半職了,就算是一路跋涉到內華達那麼遠的地方,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氣和毅力。」
這種讚許,安德今天真的已經聽多了,心虛歸心虛,他已經總結出了回應的套路。
「我覺得這肯定是要歸功於三藩市的教育。一方面教育本身就是一種優勢;另一方面這裏的社會氛圍很好,能夠培養出一個擁有足夠的應用類技能,以及其他文化知識以及道德素養的年輕人。
有了這樣的配置,即使和我一樣只是個電工,到哪兒都不會怎麼吃虧的。當然,你還是要有足夠的水平去應付這個廢土,這裏不是在國內,也不是在200年前。在大多數地方,甚至是在加州的大部分地方,你依然需要懂得保護自己,尤其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依舊是看着弗洛蕾那邊的。相信她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理解自己是在保證,以後他會盡全力不讓她再陷入昨天那樣的險境。
後面的談話就顯得家常了很多,大家聊一聊加州,聊一聊新維加斯,聊一聊三藩市的變化,這些都很有意思,也很殺時間。這頓飯最後一直吃到9點多,所有人才陸續離席。
安德本以為這個夜晚就會這樣平靜地結束,沒想到在回到客房之前,陳軒又把他叫住了,說是有事情要單獨和他說。
「剛才是因為吃飯,所以有些事情不好和你說,希望你見諒。」說着,陳軒從懷裏掏出一張文件,遞給安德。
「呃,這是什麼?」
「是你的身份,上面有你的家人的信息。」
身份?家人?安德有些懵了,三藩市不是沒有「哪一個楊姓家庭有和你年紀相仿的叫安德瑞斯的兒子」嗎?
「那當然是託辭,有些情況我們不能和NCR透露,必須等你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