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西涼悍將不得不產生敬畏之心。
西涼之地,崇拜強者,因為在那個長年遭受戰亂之地,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的,哪怕李桓折了他的面子,可他有這樣的實力,自己也服。
不僅僅是武力。
也是他統兵的能力,從函谷關到華陰,一日而至,這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是下雨天的一日而至,那麼此將領兵水平在西涼軍之中,也絕對是上乘的。
「將軍,我們還要上奏長安,向太師求武威營號嗎?」副將低聲的問。
「上什麼奏啊,都讓人給揍了!」段煨沒好氣的說道:「武威營就不要想了,現在也不是胡文才的事情了,我算是看出來了,胡文才這廝要給那小子當墊腳石,老子又打不過他,還能硬搶嗎?」
說着,他繼續對副將發脾氣:「還有,雖然這小子是拿我們立威,但是也給了我們驚醒,身在關中,亦不可懈怠啊,函谷關那邊,除了段力的三千部曲之外,讓耿明也率領三千部曲進駐,告訴耿明和段力,函谷關雖破舊,但是如今也算是防備關東諸侯的第一門戶,是我們能用起來的唯一關隘,讓他們重修函谷關,小心防備此事對我們來說乃教訓,他李桓扣關,頂多就是一個誤會,讓老子變成笑話而已,若關東賊子有他這能耐,扣關直入,那某的腦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事情也給他一個驚醒。
他深受太師的知遇之恩,在西涼軍退至關中的時候,把自己留在這裏,一萬八千多主力,防備的就是關東兵馬越境,守住關中,才算是守住西涼的未來。
「諾!」副將領命。
下午,連續下了六七天的雨,總算是休息了一小會了,但是依舊不見天晴,天陰陰的,涼風陣陣。
河東官道上。
「快!」
「急行軍!」
「不要掉隊!」
「二十里的圖燕山休整!」
「隊行散的,今天的糧食減半!」
「要快,要整齊!」
在一個個將領的吆喝之下,這支兵馬正在井然有序的行軍之中。
「我們馬上到安邑了?」李桓騎在馬背上,行軍有些難受,又下雨,哪怕穿着蓑衣,也是渾身濕透的,而且速度不快。
營中騎兵並不多,他們是游兵散勇組建而成的,可沒有那些主力營這麼奢侈,湊起來,一人一馬,也不過五百餘騎兵,要是真交戰起來了,湊出三百騎兵,已經是極限了。
騎兵作戰,需要換馬,人能鏖戰,馬承受不住,一人雙馬是標配。
本來可以直接去繩池,會一會董越。
但是既然打了。
總歸還是要打出點名堂的,那就先打牛輔,再打董越,把這三大將領挑了,在入長安,入了長安之後,郭汜,張濟,樊稠,有一個打一個,最後他還想要試一試,在虎牢已揚名天下,有天下第一猛將之稱的九原呂布。
少年挑戰,兒戲而已,主打一個一莽到底。
「還有五十里!」胡軫對這種行軍方式,但已經習慣了,十幾年不下戰場,沒有什麼不習慣了,相對而言,比李桓還要輕鬆很多了,騎馬在旁,悠然悠哉。
「牛輔此人,我印象不多!」
李桓想要知己知彼,胡軫就是一個行走之中的西涼文書了,他什麼都知道。
「主公可知道,太師麾下,曾經有這麼一句話,文有李儒,武有牛輔,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是太師女婿,所以太師器重,然而,我們西涼將,都知道,李文憂乃是太師第一謀士,而牛輔,則是太師麾下第一將,他領着太師最精銳的騎兵,飛熊營,飛熊營的戰鬥力,全軍第一,呂布的并州狼騎都不敢在飛熊營面前放肆!」
「這麼厲害?」李桓眯眼。
「除了飛熊騎兵之外,牛輔本身,也是太師麾下,